《赠净水县令贾政经》。一幅山川画,纯以墨为戏。少量胜多许,涂抹有活力。于今大人手,遍识画中意。
胡朋赶紧跪在地上,声音中尽是哭腔,“大人,我绝对没有这个意义啊……”
“这首诗的名字叫做《赠净水县令贾政经》,所今后四句都是在说贾大人。”秦墨顿了顿,一本端庄道:“‘少量’、‘多许’描述的是苛捐冗赋,‘涂抹’便是扼杀。贾大人做净水县令十年,秉公法律,刚正不阿,深得百姓恋慕,而胡朋作此诗,却暗指贾大人征税繁多,欲将贾大人扼杀,才气还净水县朝气。”
见贾政经神采阴沉,胡朋也不再要求,直接冲着秦墨奔去,口中大喊:“秦墨,你血口喷人,我要杀了你!”
四周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已经有人在想着如何凑趣秦墨。
秦墨本身也没有推测,他第一次写诗竟然写出入门级劣等诗,这但是光宗耀祖的事。
公然,胡朋还没来到秦墨跟前,便被栗捕头拿下,不过这当然是贾政经所授意。
既然秦墨能写出如此文章,那他的话定然也不是空穴来风。因而贾政经赶紧道:“快快讲来!”
远山含笑,有色方为好山,此乃静景。流水无声,动静相合,此乃寂静之美。花儿不谢,只因生在画中。鸟儿不惊,安知光阴已尽?
方才黑衣女子的每一句话,秦墨都听得一清二楚,“前辈,如许是不是狠了点?”
接着,秦墨向贾政经拱手道:“贾大人,有一件事干系到您的名誉和前程,不知当讲不当讲?”
世人再次品读胡朋所作之诗,除了溜须拍马的意味过分较着,别的方面并无甚么不当。
“是不是入门级劣等诗,本官自有评判。”贾政经说着,将桌上的一摞宣纸高高举起,秦墨的文章正写在最顶端的那张宣纸上,但纸面的才华已尽数散去。
当然,最为惊奇的还是胡朋。他被才华光芒所迫,向后退去,脚下一软,几乎栽倒在地。
一阵清风刮来,贾政经手中没抓稳,一摞宣纸飘散到空中,漫天飞舞。
“实在我们都看错了,秦墨不是干才,而是天赋,比那胡朋不知强了多少倍。”
“有没有这个意义,还要看最后两句。”秦墨神采不改,对于贾政经的暴怒竟也涓滴不惧,“于今大人手,遍识画中意。这两句诗乍一看像是在夸贾大人慧眼识画,若细心咀嚼,便会发明,诗中的‘大人’并非指贾大人,而是指其他的官吏,‘画’的谐音为‘话’。这两句诗连在一起的意义就是,胡朋但愿其他官吏能够看懂这首诗的意义,并揭露贾大人的罪过!”
秦墨不躲不闪,还将双手抱于胸前,脸上没有半分害怕之色。
怪不得每个读书人都想踏入本命墨客境,本来另有这等奇特的才气。就算是去书馆抄书,也能混口饭吃。
“大人,他才是凶险狡猾之徒,您千万不能信了他的大话……”胡朋声嘶力竭地吼道。但是贾政经正在气头上,并没有听出来多少。
“看我的!”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一个本命墨客细细咀嚼着秦墨的诗,竟似有出尘之意,口中兀自念叨:“妙哉,妙哉!”
“胡朋心存歹意,欲将杀人,又诽谤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先押至大牢,择日开堂鞠问。”贾政经一顿,又看向胡山海佳耦,“其父母双亲也一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