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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到最后,又看着寒冰玉床上昏倒不醒的云裳,还是带着惊色,喃喃自语:“这女人,怎会与那太元石有关?如果如此,难道也与当年泰初神界之争有关?更关头的是,那一座太元石,究竟是从那里来的?师叔,你当真没有看错吗……”
昆仑宫的仙门缓缓开启,在一众弟子伴随下,花小巧从内里走了出来,她身材娇小小巧,着一身淡红的衣裳,双肩若雪,青丝如瀑,面貌是十五六岁的少女,但实在已经有几百岁了。
这一刻,任平生也终究渐渐展开了眼睛,面前万物,皆似透明起来,他看着面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他晓得,这便是昆仑十二仙宫之主,昆仑虚第十六代掌门人,玉京仙子的门徒花小巧了。
“那……师叔保重身材。”
三年前的两个店伴计,到现在还记得他,任平生没有多言,要了一坛酒,还是坐在三年前他坐的处所,凭窗眺望那一片晴川,几点轻帆,垂垂隐没在烟波浩渺的江面,比及了傍晚时,船埠又有十几个长工又走了过来,围着几张陈腐开裂的桌子,温一碗好酒,要快。
中间的老妪当即一惊,又看向寒冰玉床上的云裳,就这么看了好久,脸上惊色犹在,喃喃道:“太元石……你是说,太初期间,那一座来自天外,极其奥秘,至今都无人晓得来源的太元石,当时把全部鸿蒙神界都砸了一个洞穴的太元石?”
“嗯……”
再说任平生,他在昆仑山下的灵台镇又待了一个月时候,也该归去了,另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他。
老妪见她不肯多说,当下也不好再多问了,拱了拱手,便即拜别。
这些天,他又喝得酩酊酣醉,两年前,堆栈里来了一个平话的先生,每天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任平生听完都已经喝得烂醉如泥。
“凡人任平生,见过昆仑宫主……”
“嗯……”
“爷,您见到昆仑虚的神仙了吗?”
他立即命令,让四名保护把女孩的哥哥打了个半死,这时兄妹二人的父母终究闻声赶来,见到面前一幕,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跪下告饶,可宁小天非指着他们,说其暗害造反,已经让人把兄妹二人的父母抓走,仍觉不解气,因而有了现在这一幕。
花小巧看着寒冰玉床上的云裳,说道:“她身上经脉寸断,便是云澜天境的豕分蛇断手……”
面前这个欺人的恶少年,本来是宁王的小儿子,宁王妻妾成群,这些年又生了很多活蹦乱跳的儿子,加上畴前那些,大抵足足有了一百多个,有很多都已经送去玄门修仙了。
老妪听闻倒是吃了一惊,在宫殿门口愣了一会儿,又喃喃自语:“本来如此……怪不得他要来昆仑虚,只是何人奉告他,这世上唯有昆仑的百花法门,可解云澜天境的豕分蛇断手?”
此回玄朝,路途悠远,饶是他修为已非当年可比,但毕竟剑境还没到“神剑通”,没法瞬息万里,也花了近三年才回到玄朝。
女孩已被打得浑身是伤,奄奄一息,而在女孩不远处,还躺着一个大几岁的少年,浑身是伤,满脸鲜血,被打得脾脏都裂了,只在那奄奄一息地喊,却无人听得见。
“何事,宫主请说。”
“我要你,此生再不能与她相见。”
在昆仑虚的三年,借以昆仑虚的仙灵之气,他进入了一种“辟谷”之境,也便是“不食五谷,吸风饮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