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崖那边如何?”
这晚月明如昼,北邙山白日又下过一场大雪,满山的梅花开得更盛了,各处疏影横斜,暗香浮动,一阵阵暗香,由绝壁边的风,悄悄送到山洞内里。
“咳,咳咳……”
内里,别的几人一听今晚还要再去突袭云澜天境,此时都游移了起来,特别是玄幽圣尊,更加不想再去冒险,白日差点就回不来,幸亏当时逃得快,不然就算没有当场葬身在太玄珠下,可如果元神重创的话,等回了万丈魔境,他的玄幽山只怕也会被别的几派吞噬掉。
任平生道:“明天我们走时,他们镇魔崖呈现异动,现在正自顾不暇,我们此时杀归去,恰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果拖到明后天,等他们声援来了,当时就再也没有机遇了,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诸位莫非就要这么眼睁睁错失百年良机吗?”
听完以后,任平生立即站了起来,柳衣衣怕他还没规复,当即走上前来将他扶着:“师尊,你好些了吗?”
可这一次机遇错过了,短时候内就再难有机遇了。
宿世,她是昆仑仙界的一棵绛珠草,由草木精气所化,孰言草木无情?她豪情细致,还要远胜那些为了成仙,斩除七情六欲的人呢。
本日这一战,虽还远远比不得上一次云澜玄魔大战的惨烈,但两边也死伤了很多人,云澜天境何正法了好几个神合境的长老,神合境下边的几峰长老,更是死的死,伤的伤。万丈魔境这边也是一样,特别是御玄风第二次放出太玄珠时,前面冲出来那批人几近全军淹没,现在已经没有力量再去攻打云澜天境了。
绛仙声音一哽,眼泪更是哗啦啦流滴下来,她只是想起白日,师祖不顾统统冲过来替本身挡下那一剑,不免就想到了师父,师父在天上等了师祖一万年,当代却终是难以相见,又想到师祖当年受了那么多苦,当代还要接受这么多苦,那么多人都想关键他,想到悲伤处,不由掉下泪来,此时又瞥见师祖这么和顺的体贴,更是一下忍不住,眼泪就好似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颗地往下掉,明显是本身下来庇护师祖的,为甚么最后却成了师祖来庇护本身呢?
沧玄道:“师兄不必多言,现在尽管疗伤要紧,那几个魔头本日被太玄珠所伤,料必短期内也难以复原,再有一日,各派的声援就到了,到时候镇魔崖必定也能重新封印。”
“没,没甚么……”
御玄风俄然说了如许一句话,一命令沧玄眉头皱得更深了:“沧澜境主这些年为了云澜天境鞠躬尽瘁,师兄今晚何出此言?”
白日那场混战,使云澜主殿坍塌了一半,到处狼籍,格外触目惊心,此时在殿后一座秘殿里,几盏烛火幽幽,模糊照出御玄风那还是惨白没有赤色的脸庞,本日白日他连着两次动用太玄珠,已是耗损极大,怎料前面又被任平生一剑重创,若非另有这一身高深的修为,恐怕早已陨落。
闻言,鬼天二圣都紧紧皱起了眉,似有些踌躇不决,玄幽圣尊苦笑道:“杀心老弟,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那太玄珠的短长,明天你也瞥见了,御玄风虽被你一剑重创,可现在另有沧澜,沧玄那两个老鬼,只怕这趟归去,没那么轻易啊……”说时,又用余光向鬼天二圣那边看了看。
当下,冯鹤便把刺探到的环境说了出来,今晚云澜天境的主力声援还没到,而镇魔崖那边忽有异动,弄得云澜天境剩下那些人惶惑不安,御玄风本日耗损太重,加上那一剑之伤,此时正在疗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