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此人,我看不透啊……”
任平生见她越哭越悲伤了,伸脱手悄悄替她拭去眼泪,一边说道:“就那一剑,不过戋戋神合境的功力罢了,还伤不了我,放心吧。”
可这一次机遇错过了,短时候内就再难有机遇了。
“师尊,你如何?”
鬼天城玄冥子和幽冥子对视一眼,相互微微点头,也各自服下一粒丹药,先把伤势临时按捺下去。
就在人群里惶恐失措时,云澜天境前面那片天涯忽有一道血光冲起,似有一股强大无匹的禁制来袭,一命令得统统人噤若寒蝉,过了好一会儿,这股震惊才渐渐停止,天上那道血光也逐步消逝了。
恰是柳衣衣和冯鹤、碧玄衣三人返来了,任平生此时已将伤势临时按捺,神采也比刚才好了很多,见三人疾疾返来,必是已刺探到甚么,问道:“云澜天境那边如何?”
若非伤势要紧,现在御玄风已经亲身往镇魔崖那边去了,沧玄境主本日也受了些伤,但没御玄风伤得那么重,此时在旁替他运功,说道:“八荒玄阴阵的禁制破开了,镇魔石有所松动,沧澜和缥缈现在正在那边修复阵法,想必无有大碍。”
“咳,咳咳……”
任平生道:“明天我们走时,他们镇魔崖呈现异动,现在正自顾不暇,我们此时杀归去,恰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果拖到明后天,等他们声援来了,当时就再也没有机遇了,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诸位莫非就要这么眼睁睁错失百年良机吗?”
这晚月明如昼,北邙山白日又下过一场大雪,满山的梅花开得更盛了,各处疏影横斜,暗香浮动,一阵阵暗香,由绝壁边的风,悄悄送到山洞内里。
“老弟,先走罢!”
山洞里温馨了一阵,两人都不说话了,过会儿却又听得一阵细细的抽泣声响起,任平生当即转过身去:“如何了?”
绛仙坐在他身后,正在替他运功疗伤,此时也不由心急起来,想到白日那一幕,师祖不顾凶恶地冲过来,替本身挡住那一剑……
白日那场混战,使云澜主殿坍塌了一半,到处狼籍,格外触目惊心,此时在殿后一座秘殿里,几盏烛火幽幽,模糊照出御玄风那还是惨白没有赤色的脸庞,本日白日他连着两次动用太玄珠,已是耗损极大,怎料前面又被任平生一剑重创,若非另有这一身高深的修为,恐怕早已陨落。
任平生今晚只是临时把伤势压抑住,如许做的目标也显而易见,要趁彻夜云澜天境声援未到,再归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只是光凭他一人还不敷,得把万丈魔境那几人叫上一起。
宿世,她是昆仑仙界的一棵绛珠草,由草木精气所化,孰言草木无情?她豪情细致,还要远胜那些为了成仙,斩除七情六欲的人呢。
魔道这边,鬼天城二圣都受了伤,刚才幸亏有天煞珠和地煞珠替他二人挡住了部分剑气,不然只怕伤得更重,百年内都难以复原。
“呃……”
“嗯,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