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坐在一棵老去的桃树下,这棵桃树不似其他桃树那样,开满了红彤彤的桃花,这棵树的枝干,都已经老去,零散的几片树叶,也早已没有了朝气。
任平生终究停了下来,看着那半截埋入土里的玉匾,将那上面三个字,悄悄念了出来:“流月宫……”
华月当时定要吵着他大老远过来题字,并非因为他是剑帝,有了他的题字,便任何人都不敢来犯流月宫,而是华月就想要他亲手写的字,与他是不是剑帝,没有任何干系。
但是,七千年前,又是谁。
很多年后,华月出师了,建立了流光城,成为了名震一方的仙王,这座流月宫,便是她的仙府,玉匾上的三个字,是当年他亲手题的。
他在这里已经坐了两个时候了,在他的远处,是那一道十丈掌印,四周寸草不生,在这喧闹的夜晚,显得诡异而又奥秘。
一听只是玄天剑宗的人,两人身后那些弟子个个都有了底气,当中有两人持剑上来,指向任平生:“玄天剑宗的人?如何,还不长记性?再不分开,了局就是死!”
“哼……自不量力!”
就在这时,乾元宗那两个长老也带人往这里走了过来,任平生仍然闭着眼,只淡淡道:“分开这里。”
那紫衣老者俄然满脸杀气,凝指一划,一道剑光朝那中年男人飞去,说时迟当时快,等中年男人反应过来,剑光已至面前,仓猝念了个诀,把飞剑放出,“铛”的一声,迎住对方这道剑光,本身却被震得今后一退,明显他的修为稍逊一筹,不等他缓过神来,那青衣老者也俄然放去一道剑光,“砰”的一声,这一剑更是打得那中年男人吐血飞了出去,胸膛上已是血肉恍惚。
任平生渐渐展开眼睛,看着远处的掌印,这一掌,又是何人留下?能够一掌穿透流月宫的禁制阵法,留下如许一道掌印,数千年都寸草不生,起码是半步神帝了吧。
华月是他几个门徒内里,最听话懂事的,但她幼年的时候,也和七音一样奸刁,总想着等大师兄出师了,当时她便是大师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