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长长地吁了口气,说道:“你等着,我去做一桌儿好菜,咱爷俩儿大吃一顿。”
回想刚才媚姌走时说话的模样,山伢子内心笃定的以为,姌姨也许真的是要嫁人了。
看着一桌子硬菜,山伢子咽了咽口水,心想姌姨要嫁人了,四叔这是筹算不过了,一共就俩人儿,整这一桌子硬菜,太糟蹋东西了!
山伢子内心愈发地不结壮,到底咋回事儿啊?可又不敢问,只能低着头坐着。
山伢子又轻手重脚地回了屋儿,关好了房门,脱了衣服钻回被窝儿里。
图伟翻开夹包儿,拿出三沓子钱放在桌面儿上,说道:“我记得,带着呐,四哥,你消消气儿,毕竟我们两家也是了解多年了,我妈她那脾气就那样儿,都这么大年龄儿了,改不了了,你多担待。”
躺在床上,山伢子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固然跟姌姨熟谙的时候不长,可却像娘一样亲,娘走了,姌姨也走了,蓦地冒出一个动机,将来有一天,后爹和四叔也会走的!
过了十几分钟,徐四挑帘儿出来,图伟赶紧站了起来,徐四笑了笑,问道:“吃点儿甚么?”
“哦。”山伢子承诺,端起酒盅儿跟徐四碰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
徐四说完就回后厨了,山伢子有点儿发蒙,姌姨有丧事儿?那为啥四叔要哭呐?莫非说姌姨要结冥婚嫁人了?
徐四眼圈儿也红了,但还是笑着说道:“这是丧事儿,来,开整!”
山伢子回身,看到徐四的眼睛通红,山伢子不敢问,把门关上,牌子翻过来。
徐四说道:“别掉着脸子,聚散随缘,日子还得过。”
早晨九点多钟,图伟来了,提着点心匣子,进门儿陪着笑容儿问山伢子:“你师父呐?”
徐四答道:“你姌姨有丧事儿,我们庆贺一下儿。”
徐四点头,走到桌边拿了两万,说道:“行,你讲究,我也不能太操蛋,本来说的是两万,那一万是跟婶子较量,既然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一万我就不能要了。”
徐四说道:“事儿出在我这儿,这顿饭算我的,伢子,打包。”
“哦。”山伢子傻愣愣的承诺。
山伢子蹭地坐了起来,内心疼得像刀绞一样,穿上衣服下了地,开门儿出来想透透气儿,却听到徐四在本身的房间里小声儿的哭。
如果姌姨只是嫁人的话,那另有再见面的机遇,可如果去投胎,那就再也见不着了,姌姨救过他三回命呐!
山伢子惊诧站起家,向后厨门口儿走了两步又停下,姌姨不让他出来,他还是别出来了,归正姌姨也不会欺负四叔,他们两个熟谙的时候比跟他可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