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很讨厌朱砂看她的目光。她实在也不想把朱砂带回监察处,她并不想让师姐看着她平常的所作所为,也不想师姐跟这些事情感染上太多干系。
朱砂哭闹了三天,最后终究安静的认命,用饭行动如常。人实在是很坚固的一种生物,受再多的打击,老是会垂垂畴昔。
他们不但仅是再也回不到最后,连当初的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都在一遍遍的回想里质疑是否是本身幼年无知识人不清吧。
岳清歌对于她这类率性的决定有点不愉,但是看她主张已定的模样,恐怕是劝不返来的。岳清歌晓得,苏合对于过往跟枯荣谷有关的人老是格外的执念,特别是现在连朱砂都与她渐行渐远,恐怕江韶的分量就更重了。
朱砂连唇上的赤色都褪去,向后退了半步,又俄然上前抓住苏合的衣衿,强势地诘责:“是你吗?她说是你下的令。”
“多年执念,总要给他一个美满的机遇。如果他胜,我就跟他走,我们在推云派汇合。如果他败,我就奉告他本相。”
同时,那些有别的长才,或者并无长才但年纪已经不再合适练武的人被苏合安排了些餬口的路,散了出去。
而封四姐懒洋洋地斜倚在软榻上,无人赏识,却也仍然风情万种。
传信的人领命而去,苏合又对岳清歌说:“如果我跟他走,点几小我离远些随行庇护。”
干脆,也就由她去了吧。
苏合这个监察令做的更加得心应手,就是表情一向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