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不二吁了一口气,正色地说道:「这员峤岛上,就我所知,共分红无怀、葛天、楚和南华四国,此中,楚国与南华已对峙不知几百年,想必干系仍旧相称严峻;无怀与葛天所名,乃取自上古葛天氏与无怀氏之河清海宴乱世,多数仅求安居乐业,而这无怀国,自古就极其奥秘,史料上,亦鲜少有相干记录,若那女人向东而行,不过就是误闯无怀国,但无怀毕竟不是个好战成瘾的国度,想来也不会有生命伤害」
「吃紧躁躁的,我看你底子一点都没搞清楚状况!」
「你说真的?」于正眼里又规复了色采,但他转念一想,就连八宗中,都无人能与他对抗,就凭他这门外汉,别说他连予能这玩意儿能不能吃,都不晓得,更甭提学了!
于正咽了咽口水,撢了撢身上的灰尘,张口道:「谁,谁说的,不消你说,我本身也会走」
「如何?现在不但聋了,连嘴巴也哑了吗?啊?想说甚么就说啊!」
殷不二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如果她和我们一样,向西而行,多数会被困在这片林子里,但依她对花木的熟稔,想必更无大碍,又如果她早一步分开此地,那便是先到达”葛天”,葛天夙来战役少争,墨家女人也定然无妨事」
于正听到这里,不免有些寒心,但一想到这是保全墨蝶最好的体例,他也只能这么做了;殷不二见他神采有些寂然,便又续说道:「呵,年青人,又不是一辈子不复相见,只要学好工夫,一定不是他的敌手」
而就在于正将要出洞口的时候,殷不二冷不防地说道:「这片汪洋大海,亿万年来,除了代舆便只剩下员峤这么一座岛,鄙人冒昧根据,你这是想返航呢?还是想在这岛上漫无目标地瞎磨蹭?」
「…多数是如此,但此人功力非比平常,大司命麾下四宗,无一人能出其右,不,及便添上少司命麾下八宗,都无人可与之比拟,若他真是为寻你而来,眼下,我们是离墨家女人越远越好」
于正不由得一怔,先前好多歹说,他就是不肯,怎地这会儿态度,又与先前一百八十度,大不不异?
「我…」
这于正一醒来后,发明双脚被缚,气得是连声叫骂,殷不二本就是个长幼尊卑清楚之人,见他这般无礼,本想放他在这山洞自生自灭,可却又碍于要务在身,只得假装充耳不闻。
殷不二从未受过这等热诚,四宗成分本就高贵,是以,办事一贯只须对少司命卖力。而于四宗当中,他又最受少司命正视,虽说临行前,少司命曾与他说过,这天上人礼法与之有别,需得他多加担待,但岂料倒是这般霸道!先不说他殷不二于海上救了他一命,就是在长幼辈分之上,他也不该受此屈辱!殷不二便欲张口分辩,但他旋即灵光一闪,成大事者,必不拘末节,刚到口的话,却又硬生生地吞了归去。
「鄙人先前说过,这天下亿万年来,除了员峤,便啻有代舆,一样地,在这一望无边地汪洋大海之上,那人由我们火线赶至,定然是岛上住民,其功力之深,自是不在话下;再者,若他是由代舆岛上追逐我们而来,且非论他是多么来源,其目标,想必你也猜得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