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能光外显为”绿”者,其气能特质较为平淡,既不是最拔擢、亦不是最薄弱,故修此道者,如”药”、”巫蛊”二门,需借助草药、虫蛊相佐,方可显其服从;而”蓝”光者,其气能最为薄弱,予能能不竭激起,负气能川流不息,然其量虽可观,质地却不如”匠””解”之精,”气””武”之粉碎力,但”阅能”与”降灵”一脉,于帮人打通”气关”但是最为合适不过了!」
「那便是阅能一脉,最低阶观能之法,普通为阅能使所用;观能之法共分三阶,为物、触、视,最低者,仅透过种子、花媒一类,使受测者之予能光长久外显,
「代舆岛上有这么个处所吗?」
「5、五十载?你到底多大年纪啊?」
「气关?」
「是玄色」殷不二见他脸上目瞪口呆的神情,缓缓地说道:「正因为晦黑之色,遮去了你本来的予能,故四色予能修道之法,你都得习之,日久后,方能知其本质」
于正思忖了一会儿,说道:「那么,即便予能为绿色,亦可学习”武”、”气”一脉的工夫喽?」
「这么说吧!人虽分为四色,却并非纯色,未野蛮者,多杂有灰、黑之色,较痴顽者,多为暗淡之色,难以明辩其本质,故将之放逐到不洁之地,以处置劳苦一类事情」
「隆!喀隆!隆隆!」
于正深吸一口气,背对而坐,闭目答道:「是!」
殷不二一个响头说道:「甚么你你我我的,先前礼数文明之别,鄙人可不与你计算,现下既已称我一声师父,便须按我的脾气和端方行事」
木轮辗过青石的门路,仿佛全部地盘和囚车一同颠簸,车上押送着一名男人,随行着4、五名彪形大汉,守得是严严实实!率头的那人,并不陌生,他光着两只细弱的膀子,一身成团成块的肌肉纠结,和那因年纪大而肥胖的大肚腩,艳阳下,那虬髯满腮的老脸,被晒得红十足的。
「是!那,那么师父,我的予能是…?」
「嘶阿,疼欸!就不能和顺一点吗?」
行刑台前的两名男人,恭恭敬敬的欠身作揖,本来此人,便是大司命麾下的解宗,杜云涛;只见杜云涛一手插腰,另一手摆了一摆,架式实足地,表示要他们从速办事。
不消一会儿,阛阓人声杂沓,无分男女老幼、里里外外挤得是水泄不通,村民们围着台子是群情纷繁,只见那一尺高的台子上头,跪着一衣衫混乱、身形粗暴的男人,男人仰天闭目,一副引颈就死的神态,台下男男女女交头接耳,毕竟在这民风朴素的岛上,几百年来,这可还是开天动地的第一次!而这髭须满面、项上蓬首的男人,岛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解宗大人」
「物能?」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远方躁动一片,百来名男男女女着着一身的囚服,胸口明显白白的,用血书成了一个大大的「冤」字!浩浩大荡地直捣人群中,个个高举双手、连声抗议,一时候台前的十来名大汉,竟是拦也拦不住!他们各个是锐不成挡,本来窸窸窣窣群情的大众,被煽动得一同呼喊,人群是更加躁进、更加向前挤,眼看着村民们便要涌上刑台了,这时,杜云涛右掌朝囚车一拍,大喝道:「是想造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