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松,为了岛上的安宁、祖宗之基业,老夫纵使粉身碎骨,只盼能换得一时承平!」
「行了,裴松,礼法节义乃属表象,你又何必挂怀呢?」
于正「唔」地一声答道,但他委实不记得他们有见过这么多次。
于正的心跳得好快好快,他脑中不竭闪现他最担忧的气象,战战兢兢地朝着墨蝶身畔走去,只见一具焦黑的尸首,倒在鸟儿的正中间。墨蝶轻抚着尸首的面庞,没说一句话,眼睛一眨也没眨地流着无声的泪水,鸟儿的哀鸣像是在悼唁已故的仆人,久久未散去。
牧裴松嘲笑道:「你只能信赖我们,除了少司命,现在谁也保不了你们!」说着,他便抱着墨蝶纵身一跃,跃出了余丈以外。
「少司命大人!」牧裴松将墨蝶放下,单膝下跪施礼,和方才于铸房给人那不羁的形象,迥然分歧。
牧裴松答道:「不,他是少司命麾下的膳药宗,姚粲」
少司命叹了口气说道:「少侠这句话,便是将老夫一并算入了,不过也罢!你可晓得,这座岛,原名”代舆”」
「只是这大司命,野心更加兴旺,竟然暗中培植军事,现在老夫早已是徒具浮名,大司命现在已是兵强马壮,更加地目中无人,而这时你却刚巧误入告终界,他便欲在开战之前,将身为天上人的你,血祭献天,将岛上住民,卷入这场腥风血雨当中!眼下,老夫身为少司命,以一己之力,委实难保你全面,又恐辱了祖宗诰命,为此,老夫代村民哀告你,带着墨峰孙女,一同逃离这是非之地吧!」说着少司命便欲下跪。
「小…」于正目睹墨蝶停了下来,停在一处断枝枯叶的药园里,面前排满了数十来只赤腹蓝鸟,她俄然像是断了线的人偶,双脚一软,「扑通」便跪了下去。
于正一时候被搞得头昏脑胀的,听得他说得声泪俱下、殷勤诚心,也就不由得心软了;再者,他确切已没法再在这岛上保存了!只是,墨蝶已为他吃了这么多苦头,他实在不忍心再拖累于她,于正便开口说道:「我晓得了,我这就返航,只是,墨蝶她已经吃了这么多苦,实在不…」
「少司命大人,千万不成啊!」
「裴松,这当会儿的,也别拘礼了!」
「你干甚么!」于正气冲冲地说道。
于正这么问,便是没将少司命解除在外,虽听闻他中掌之时,是少司命救得别性命,但目睹姚粲和率黑蛟的那女子,一并欲将之肃除,墨峰临终前所说的那话,却始终言犹在耳。
「该死」这下于正不追也不可了!正如牧裴松所言,现在的他,除了信赖这素未会面的少司命,他又能如何办呢?
「那么,我又凭甚么信赖少司命不会对我们倒霉?」
「方才的景象,你也是亲眼所见了,大司命派出那婆娘欲取你们性命,眼下,只要少司命能救得你们性命」
牧裴松嘲笑道:「干甚么?姚粲和方萍那婆娘,不知何时会再返来,你也想让她和墨老头一同陪葬吗?」
这牧裴松抱着墨蝶,连跃数十丈,即便墨蝶身子再轻,也有个4、五十公斤,但抱在牧裴放手里,却如同婴儿那般轻巧。三人不消多时,便来到了这滨海之界,那本来长年大雾环绕之地,却因方才那场大雨,而模糊呈现了海口。
「如许吧!墨蝶父母本为撰写百草志而返航,你便冒充奉告她,是老夫命她续修百草志,并将异国的所见所闻,撰成四方国志,如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