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的铸房内,于正浑然身处烽火以外,他固然一点都不自发,然已好久未见着墨蝶,仍旧有几分挂记;这时白世常拿了半截剖半的竹筒,递给了他。
且说墨峰一起向南奔去,然身后大树却随之倾倒,他不及回神之际,面前一棵参天大树蓦地回声而倒,阻去了墨峰的来路,墨峰眉头紧蹙,暗叫一声:「不好!」,旋即停下了脚步,张口大声喝道:「既是老友来访,何不露面相见?」
「也不全然啦!他只说了司命间向来斗争不竭,而救我的少司命,又能够是想杀我的,但我猜想如果他想杀我,那又干麻要救我呢?以是我想,会不会是大司命想杀我呢?」
「天上人到底招谁惹谁了?」于正苦笑着,即便他说了然本身不是甚么天上人,只怕这笔烂帐,还是得算在他身上,他也懒得再去多费唇舌了!
「哼!说获得轻巧,方才一夕将老夫宅邸化作了断垣残壁,若非老夫尽早发觉,只怕爷孙俩早已骸骨无全了!」
姚粲一声怪笑,不屑地甩了甩衣袖,批开了一道火口,从里边毫发无伤地走了出来,并说道:「拖个一时半会儿的,该我的,不终偿还是我的吗?」;他自怀中取出一枚茧蛹,只见他掌心微握,待他将手掌松开之时,茧蛹便成仙成了一只胡蝶;男人临走前,朝着火蛇的缺口中望了一眼,但那块缺口,旋即又被环抱了起来。
「咳,嗯…咳」墨峰口吐血水,暴露诡异的笑容说道:「这,这是一点回礼」
「呵!」墨峰向后退了半步说道:「这但是少司命大人的唆使?」
「咳…咳,这老夫可还没忘」
此时火势渐蔓,水气蒸散到空中,不消多时,便听得雷声「隆隆」,而绯红之瞳那夜,本就水气饱含,即易降水,再加上这么一个变故,待姚粲赶至芳华林时,早已是滂湃大雨。
现下,他竟以本身孙女作为要胁,幸亏他俩兵分二路,眼下也只能拖得一时,算一时了。
墨蝶起先听得林中大树回声倾圮之声此起彼落,心头一惊,便又抓紧了脚步;然旋即乌云四布,大雨而至,芳华林便得泥泞不堪、窒碍难行,墨蝶在雨中奔逃着,衣衫早已被枝桠钩得残破,虽听得「叽叽」之声随雨声消弥,她还是不敢慢下脚步,直往铸房奔去。
这白世常表面虽有些放浪,然声字腔调间,倒是那般文诌诌的,这反倒让于正有些个不安闲。
姚粲并不睬睬他,独自朝那人走去,待他近身一看,鲜明发明,此人竟是大司命暗部里的探子,罗明!
「是啊!」
那只萤光绿翅的怪蝶,前端触须摆布摆动,像是猎犬清秀味儿似的,它唤作「犬鼻蝶」,本来这姚粲老早便在两人身上撒了母蝶的费洛蒙,然当时村中起火,他便率先前去检察,岂知一八岁大的男童,拉着他直嚷嚷道:「叔叔,林中,好人...坏、好人,好多火、火箭,他们,他们要烧屋子」
那小孩一见姚粲戴了个面具,飘飘乎如鬼怪打扮,吓得张口大呼!姚粲恐局势有变,便迅捷地告结束那一两家口儿,旋即循着犬鼻蝶,一起赶上了墨峰。而墨峰正因为于正拯救,方使展完「十二竹心谱琴法」,且又单身力敌暗部,故竟连姚粲先来后至,都未能发觉。
「看来您还是和当年普通固执阿!」
「师父,别瞎折腾了!」姚粲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俯视着那被大树赛过在地的墨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