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也该是萍妃常日里给她的犒赏吧!
轻风吹起,拂过桃树,带着朵朵花瓣纷繁扬扬而落。粉色的花瓣漫天飞舞,恰如一场粉红花雨,下了满天,铺了满地。
这不,好歹她也还是皇上亲封的三品女太医,这眉儿见了她,竟是半点儿也没有要施礼的模样,真觉得身后有萍妃撑腰,就不再是宫女了吗?
她平生最恨那些仗权仗势就狐假虎威之人,这萍妃若不是仗着本身的家世,又岂有本日的风景无穷?
斜睨夕若烟一眼,萍妃端方了姿势,满满的皆是讽刺与不屑。
抬歩欲走,身后却传来一记暗带讽刺的声音。
唇边扬起一抹讽刺,夕若烟尽量压下心底的肝火,抬眸看向萍妃,淡淡扬起一笑。
与其等着将来东窗事发,待到夕若烟与她平起平坐,倒不如眼下就脱手处之,已决后患,免得今后多添忧愁。
清风拂过,囊括着淡淡的桃花香味劈面而来,清爽淡雅。
萍妃穿着富丽,三千发丝挽成一个飞仙髻,满髻的步摇翠环跟着一个侧头的行动而摆布动摇,彰显其无尽的富丽。
本年的春季来得特别早,元宵刚过,御花圃里的桃花却已然盛开,粉红漫延了整条小径,远了望去,姹紫嫣红一片,煞是斑斓。
现在夕若烟眸中的肝火与恨,她但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倒是感觉好笑。
漫冗长路,孤傲光阴,整整五载,她竟不知是如何熬过来的。
只是那萍妃也不是一个笨伯,既然那晚她会设下战略要夕若烟的命,便会想到,夕若烟没死,那么第一个思疑的人,定是她无疑。
朋友路窄。
“哟,本宫当是谁这么好的兴趣在这儿吟诗,本来是夕太医啊!”
那晚的事情于她而言,是一个恶梦,是一份屈辱,亦是一道永久也抹不去的伤疤。
现在的萍妃虽是风景无穷,在皇上少有的几个嫔妃当中,萍妃的位分最是高。但是本日的宠妃可以是她萍妃,却保不定来日不会有其别人,位分乃至更高。
说罢,夕若烟傲娇地别过甚去,只留给萍妃一个侧脸,半点儿面子也不留。
“你说甚么?你知不晓得……”
萍妃对她的伤害,迟早有一天,她定然会全数讨回。
夕若烟仍旧着一身暗红色的朝服,外着一件纯白披风,现在单独一人走在这条小径之上,素净的红,淡雅的粉,乍一看去,竟是与这里的风景鲜得有些格格不入,却毫不粉饰夕若烟的出众风采。
萍妃在这后宫但是出了名的张扬放肆,就连其身边的宫女眉儿,亦是一个狗仗人势的主儿,对谁都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还当真就仗着背后有萍妃撑腰就没法无天了。
若说宫中的祺朱紫与李常在最为脆弱,倒还不如说她俩聪明,晓得掩蔽光芒,晓得在这后宫当中,如何才气够更好的庇护本身。
白净的肌肤,精美的五官,即便是这满髻的珠钗翠环,在她的身上也并没有显出是累坠和俗气,倒是更显其华贵与雍容。
夕若烟紧握了双拳,却又鄙人一秒缓缓松开,转过身来,淡然俯身行了一礼,“给萍妃娘娘存候。”
素白的手自披风下伸出,跟着轻风而落的桃花瓣飘于掌心,而后又被风吹落,飘于空中,与浩繁花瓣一起铺就了一层薄薄的花毯。
本日祁王殿下回京,莫说引发了官方颤动,就是全部朝廷,乃至于后宫都已经开端变到手忙脚乱起来。统统人都迫不及待地跑去太极殿四周,只为了一睹传说中战神王爷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