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儿包扎好,又回身将药箱收好,想起方才那惊险的一幕,夕若烟至今也另有些心惊。
昂首间,一抹明黄衣玦印入视线,庆儿心下一惊,刚要起家,却因行动太大,不谨慎牵涉了伤口,疼得她盗汗直冒。
“你既甚么都不为本身求,可朕却不能甚么都不赏你。”转念一想,北冥风说道:“朕听你主子提起过,说你最喜好吃东西,那朕就给你这个特许。从现在开端,北朝国境内的统统东西,只如果你想吃的,都能够。”
抬眸望向殿中的男人,明黄衣袍,金龙盘身,尽显王者之风。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眉宇间,是浓浓的阴霾之色。颀长储藏着锋利的黑眸,亮如黑曜石,锋利如雄鹰。薄唇轻抿成一条弧度,却更显其冷酷、绝情。棱角清楚的脸庞仿似上天经心描画普通,俊美如嫡仙,却又狠辣如阎罗,无情更冷血。
布料划破的声音自空中传来,夕若烟心中一惊,朝着声源处望去。
夕若烟闻言也是一阵奇特,只听着庆儿说道:“实在奴婢也不想要甚么犒赏,如果非要说一个的话,那就是但愿主子气够平生安然无忧,这便是奴婢但愿获得的最大犒赏。”
北冥风倒有了一些猎奇,唇边掀起淡淡弧度,幽深的眸直看向榻上的庆儿,等候着她口中的“恩情”。
不过,倘若再来一次,她也还是会如此。
这里是先皇后的寝殿,前后也曾是一名痴迷于医术的人,故而寝殿内也有一个小药箱,以备不时之需。
身后响起庆儿的惊呼声,夕若烟还将来得及反应过来,身子却蓦地被人向侧一推,身子坠地的把柄感刹时传遍四肢百骸,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寒气。
垂眸与夕若烟四目相对,她眸中尚存的担忧与现在的惊奇都尽收眼底,别过甚,北冥风这才将目光锁在了因救夕若烟而受了伤的庆儿身上。
“主子谨慎。”
“傻丫头。”夕若烟一笑,宠溺地抚上庆儿的脸颊,既故意疼,也有宠嬖。
“你护主有功,救了夕太医一命,朕可许你一个欲望,说吧,你想要甚么,朕都可觉得你达成。”
“是。”
寡情如君王,狠辣亦如君王。
鼻尖缭绕着的,是浓浓的血腥之气,刺鼻难闻。
庆儿的答复明显也是出乎了北冥风的料想,不过他倒是光荣,此后有庆儿在若烟的身边,他倒也不必过分忧心。
夕若烟怔住了,哪怕方才本身就要死于萍妃之手,可她到底没有想要过萍妃的性命,而现在,萍妃死了,死在了她的面前。
长剑抽出,只听着“咣当”一声,萍妃手中紧握的匕首落地,而后萍妃整小我也有力地落下,随即闪现出的,是身后那一道明黄的身影。
口中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最后一口气吐出的时候,她没有闭眼,直至身后,眸中的不甘也仍然清清楚楚地存在。
一旁的北冥风看着面前这副主仆情深的场面,点点头,忽而问道:“你甚么都不要,只要你主子安然?”
可她……却恰好死在了他的手中。
“传朕旨意,萍妃私闯禁地,目无尊上,于凤鸾殿内歹意伤人,视朕与先皇后于无物,现已当场正法。侵害前后遗物,其罪可诛,身后,其不得入葬黄陵。”
按着庆儿重新躺在了榻上,夕若烟有些活力,但是她这才发明,本来北冥风竟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