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赋本为哀伤之曲,曲子表达了女子对丈夫的思念之情,那是一种肝肠寸断,动人肺腑的乐声,与方才柳玉瑕所弹奏的欢畅乐曲大不不异。
只是厥后夕若烟不常出宫,与柳玉瑕,大抵也有一整年未见了吧!
行至于古琴前坐下,纤指搭上琴弦,夕若烟专注于弹奏,一曲委宛婉转的琴声自她部下天生,动听心魄。
一楼是大堂,虽有几件特别贵重的东西,却也并不奇怪。二楼豪华,名画字幅,古瓷画屏,样样皆是希世罕见,足可见其弥足贵重。
没想到夕若烟与这里的老板娘竟是熟谙,祁洛寒与上官语宁都纷繁感到不测,后者竟忍不住问道:“若烟姐,你们熟谙啊?”
“本来你就是醉仙楼的老板娘啊!”上官语宁惊呼,细心打量着面前女子的面貌,却有些摸不着脑筋,“但是外界不是传言,醉仙楼的老板娘已经年近三十了呀,但是你看上去,不过也才二十刚出头的模样,莫非外界是胡乱传言?”
但是成果也公然如她所预感的那般,柳玉瑕以锦帕抹了泪,也不再刁难,兀自感喟,“没想到,听了这么多人弹奏,还是你弹来最有豪情。”
只是当时的醉仙楼不过只是个小馆,与今时本日的醉仙楼可真是相差甚远。
柳玉瑕嫣然一笑,“算你交运。”
柳玉瑕转首叮咛身后的青衣婢女,婢女会心,当即便下去动手筹办。
三楼中间摆放着的是一尊磁刻鸳鸯鼎,自鼎内有袅袅青烟升起,那所焚的是上好的百合香料,清爽醉人,令民气旷神怡。一旁安排梨木桌椅,桌上安排着很多精美的小点心,身后是玉刻湖光山色屏风,安排风雅高雅,既崇高也不让人感觉豪华腐败。
夕若烟巧舌如簧,一番话说得柳玉瑕心花怒放,开初见面时的那层隔阂也不复存在,只余下如铃般清脆的笑声在房间中回荡。
柳玉瑕一怔,竟是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倒是夕若烟忙上来打着圆场,“既有端方,那便力求公允,我们既然都已经来到这儿了,就对本身有信心一点。何况,如果比艺,我们一定见得会输。”
“哟!这不是若烟女人吗?真是稀客稀客啊!”
瘪了嘴,上官语宁双手托着下颌,满脸的皆是不悦。
在柳玉瑕的安排下,很快便有青衣婢女持着碎玉纹酒壶上来,步至梨木桌前,为世人斟上佳酿。
夕若烟莞尔,随便抽取一张,翻开,上面所写只要三个字:相思赋。
只是不知,熟人相见,会不会因为多年未遇而有些陌生。
上官语宁这一题目,顿时惹得其他三人都忍俊不由。
素手执起茶盏,夕若烟浅酌一口,莞尔道:“这算不算,天也助我呢?”
轻酌一口,上官语宁不由得赞叹一声:“真是好喝,我还向来没有喝过如许的东西。”说着,又忍不住再喝了一口。
柳玉瑕身形一转,已就着夕若烟身边的位置落座,一笑一颦间毫不粉饰与夕若烟的熟谙与亲热。
一曲作罢,世人仿佛还沉浸在伤感当中没法自拔,斯须半晌,便有掌声响起,直至迎着夕若烟走来方才落下。
相思赋曲调安静中带了忧愁,思念中带了伤感,由夕若烟弹来,不但声在,形也在。
她不晓得艺,也不知祁洛寒会不会,不过她倒是坚信,若烟姐是必然不会输的。
“老板娘谈笑了,鄙人祁洛寒,与两位女人只是萍水之交,还望老板娘不要再开这类打趣。”祁洛寒焦急解释,面上是实足的严厉当真,而他也是怕这类打趣话一旦传出,则会毁了夕若烟与上官语宁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