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庆儿在天牢外等待,夕若烟这才跟着守牢侍卫进入天牢当中。
现在的她,更多的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孩子,正等候着人来救赎。
将方才的事情十足抛诸脑后,夕若烟疾步上前来到牢房前,只见褪去一身绫罗绸缎的柳玉瑕,现在只着一身红色里衣坐于角落处,即便是听到她来的声音,也只是昂首一望,复又垂下了头,并不出声。
天牢。
向来牢房便不是甚么好处所,即使是宫中天牢,也是少不了有一些刺鼻难闻的异味。
“啊!”
房中堕入一片沉寂当中,夕若烟兀地起家,喃喃道:“秦将军,烦你先去调查此事,我想,先去见一见老板娘。”
已经服下了药,腹痛已经减轻很多,可此时的秦桦看起来,面色还是有些惨白,却半点儿不减昔日的俊朗萧洒。
即使北冥风的话还没有说完,可这番话的意义一经透露大要,夕若烟顿时膛大了双目,不成置信的望着他。
夕若烟无助的喃喃出口,眼神涣散,现在的她,已经被接二连三突如其来的事件打击得将近崩溃,压根儿已经健忘了本身平时是多么的机灵聪慧。
见着北冥风朝本身投来一抹带有指责意味的目光,心中虽委曲,但也晓得他是因为夕若烟在这儿,以是也没有多说甚么。
可夕若烟倒是全然不顾他的难堪,见他不开门,便直接亮出了手中的金牌,“皇上金牌在此,见金牌如见皇上,你敢不从?”
最后临走之时,夕若烟仍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她的无助被北冥风看在眼里,心中疼惜万分,暖和的掌心附上她冰冷的手背,诡计给她一点点安抚与依托。
两人的目光都齐齐地落在夕若烟的身上,那目光中,既是有着担忧,也有着看望,究竟,对于这件事情她会如何做?
强忍下了心头的沉闷,夕若烟以锦袖掩唇,勉强开口应道:“无碍。对了,到底另有多久才到关押柳玉瑕的牢房?”
秦桦顿了顿,这才道:“任何事,只要做过了,就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只因琉璃醉是从宫外带出去的,若要查,那必然连宫外这条线所也要一并查了。但如果是如许,三天时候,只怕是不敷的。”
但一听守牢侍卫作出了答复,那一颗悬着的心,便也有了下落。
夕若烟带着庆儿手持金牌来到天牢外,守牢侍卫一见夕若烟手中的金牌,也不敢怠慢,忙恭敬迎着她入内。
夕若烟冷言威胁,即使那守牢侍卫有再多的顾忌,可眼下也只得依言开门。
柳玉瑕等人究竟是生是死,现在,就全在夕若烟的身上了。
那人蹲在牢房墙角处,双手抱着膝盖,披头披发的他已被混乱的发丝遮去了大半容颜,并看不逼真。即便能够看获得的,也全都是伤痕累累,早已经脸孔全非。只唯独那一双墨瞳仍旧敞亮,那目光定定的落在他们的身上,有仇恨,也有惊骇。
且不说其他国度的使者,就单单是那难缠的燕国使者,若这件事情不给他一个明白的交代,怕他也是不会等闲作罢的。
一想到这儿,夕若烟便忍不住问:“对了,柳玉瑕……她可也有遭到这般酷刑?”
“这个……”守牢侍卫有些难堪,“夕太医,您就别难堪小的了。天牢有规定,普通人是不得随便进入的,您已经是例外了,可这门,倒是千万开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