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无人的房间,夕若烟将玉勾云纹宫灯放下,将内里的蜡烛取出,借着亮光走到烛台前,将房间内的蜡烛扑灭。
“是桃花粉?”夕若烟喃喃自语,话语间,是满满的迷惑,“这地上如何会有桃花粉?莫非……”是有人在琉璃醉送来以火线才下了桃花粉?
转头间,夕若烟不经意瞟到了地上的一些红色粉末,一时不解,遂蹲下来细心检察。
本来是他!
第二种能够,便是在运送琉璃醉来颐华宫的途中被人下了桃花粉,亦或者,是琉璃醉到了这里以后才被人动过手脚。
房间内除了二十坛琉璃醉,并无其他东西,放下了手中的蜡烛,夕若烟再一次细心地检察了四周的处所,力保不会再出任何忽略。
“这玉佩好眼熟啊!”夕若烟喃喃道:“像是在哪儿见过?”
瞬息间,本来黑漆漆的房间,一下子又重见了光亮。
云烈低头看她一眼,倒也不恼,只将全数重视力放在了面前的蒙面黑衣男人身上。
想来想去,一个名字俄然跃然于心。
夕若烟早已无了睡意,现在房间内沉寂无人,浅浅的呼吸声充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清楚可闻。
“这是甚么?”
清澈的墨瞳眺望窗外已经黑透的夜空,唯剩天涯那一轮洁白的弯月还是敞亮,却让人有种凄清冷薄之感。
云烈点头应下,公然再脱手时也减弱了几层内力,却也足以对于那蒙面人,叫他有力还手了。
分歧于对夕若烟时的打趣语气,现在,云烈是冷酷的,说出的话语严厉中更带杀意,也并未劈面前的蒙面人放松警戒。
夕若烟极少来这里,上一次与柳玉瑕一同来,即便这里萧瑟冷僻,可好歹她们也有两小我,并且当时是白日,也并未感觉有甚么。
可这小我,是谁呢?
现在她单独来到这里,且是大半夜的一小我,身边也并未有其别人伴随,光是在内里看着整座黑漆漆的宫殿,便已经有种心悸之感,后背也不由起了一阵凉凉的寒意。
是夜,夕若烟躺在床上展转难眠,心中一向模糊担忧着下毒这件事情,也更加担忧柳玉瑕的安危。
但是云烈的武功倒是在夕若烟的料想以外,不过几十招,蒙面人已经垂垂不敌,开端处于下风。
从梨花木柜中又再取出一件披风,夕若烟现在着一身月白蝶纹束衣,外披一件雪兔薄呢大氅,手提一盏玉勾云纹宫灯,在不轰动任何人的环境下,单独出了景祺阁。
“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传出去,也不怕被人晓得了笑话!”
云烈一记厉掌打去,蒙面人出掌抵挡,却无法内力不敌云烈,被逼得步步后退。
一想到成果会有能够是不好的一面,夕若烟心中一向压着的石头便越来越沉重。
无法之下,夕若烟只得将此中一坛酒翻开,以玉指沾上一点酒水放至唇边浅尝一口,只一点,便已经叫夕若烟不由得紧皱了眉头。
玉指沾上一点儿粉末,夕若烟放在鼻尖悄悄一嗅,本来紧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见夕若烟一向盯着那玉佩看,云烈有些奇特。
间隔北冥风给出的刻日已经畴昔了整整一天,还剩下两天,如果她再拿不出证据证明本身的明净,证明柳玉瑕的明净,只怕……
如许说来,老板娘真是被冤枉的!
黑巾覆面,使得他们底子看不清蒙面人的神采,只见他鹰眸眯起,一抹凶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