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戾气的北冥祁,目光落在倒地不起的庆儿身上,愤激的墨瞳仿若堆积了统统的肝火,只一个眼神,便已经吓得庆儿浑身一颤,眸中更是浮上一层显而易见的惧意。
可究竟主子会选谁呢?
“呵……呵呵……呃!”
庆儿说得一本端庄,却叫夕若烟有些哭笑不得,接过庆儿递来的茶水轻抿一口,再以绣帕拭去唇边沾上的点点茶渍,方才缓缓道:“人活一世,甚么不得学学?再说了,技多不压身嘛。”
还是一个大大的不测。
抬起一张憋红的娇颜,夕若烟衰弱的喘着微气,可在对上北冥祁那一双几近要喷出火来的眸子时,却讽刺般的扯出一笑。
干脆北冥祁在大怒之余也还留不足地,虽一脚踹得庆儿倒地不起,却也没有直接要了她的命。
莫说她早就与北冥祁不睦,就说昨日,她那么断交的回绝了他,以他祁王殿下的傲气,又怎会不将这笔账给讨返来?
庆儿手中捧着衣物步入渡月轩,将其谨慎安排在紫檀桌上,回身对着坐于窗棂下当真看书的夕若烟说道。
将手中的册本顺手搁置在紫檀桌上,夕若烟将庆儿拿返来的衣服拿起来细心打量,唇边勾画出浅浅的笑容,跟着对衣服的查抄,也对劲地点了点头。
几次三番死里逃生,也许是上天眷顾,但是这类眷顾,她却并不感觉会是日日都有,次次都有的。
“祁王殿下不愧为战神,闯我景祺阁,入我内室,伤我侍女,还几欲脱手要杀了我,祁王殿下真是好大的抱负,不愧被世人封做‘战神’。”夕若烟逃不开他的束缚,便昂首与他对视,他狠,她亦不做软弱。
他傻,竟是被她耍得团团转也还是不知。
颠末上一次坠马,他已知骑射是她的死穴,如果下一次再故伎重施,又恰逢北冥风不在身边,那她难道又将堕入伤害之境而不能自救?
如许的话,也就只要她才有这个胆量敢说出来。
北冥祁出脚暴虐,又刚巧正中庆儿小腹,直直将庆儿一脚踹上了雕花门栏上,而后又重重地跌倒在地。
照她的话说,他堂堂战神,不知去保家卫国,却只来欺负她一个强大女子。说她不洁净,可他却也只是会擅闯一个女子的内室,不顾人言可畏,乃至还脱手伤人。
将查抄无误后的衣服放下,夕若烟就着身侧圆凳而坐,刚一伸手,庆儿当即体味,倒好一杯茶水递上,甜甜笑道:“主子请用茶。”
现在她算是明白了,难怪主子会让她去尚衣局做这么一身骑马服来,本来是这么回事。
但是,现在她的坚固,她的不害怕,这些在北冥祁的眼中全数都成为了最为刺目标画面。
“真的只是如许吗?”庆儿侧着小脑袋,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泛着水光看着夕若烟,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清楚写着“不信赖”这三个字。
“那是,就连皇上与秦将军,也经常赞主子是巾帼不让须眉,主子如果去插手殿试,指不定还能弄个甚么女状元来铛铛呢!”不待说完,庆儿已经高傲的接了话,一副对劲洋洋的模样饶像是她本身那么短长普通。
“你这丫头!”责怪着睇了庆儿一眼,夕若烟莞尔一笑,道:“若说文才,我虽是女子,却并不见得会比男人差。”
到底是她考虑得并不全面,竟没有想到另有这一层短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