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手缓缓抬起,指尖刚一触及手札边沿,不太悄悄一触,夕若烟却恍若被电流触到普通,蓦地收回了手。
寄父不是这类会勾搭敌国做出大逆不道之事的人,固然信中所指句句是将寄父逼到了绝境,可她倒是决然不会信赖寄父会做出这类事情的。
因为,本日的祁府,真的像极了当年的杨家。
“启禀皇上,秦将军与楚将军在外有事求见。”殿门未关,玄公公径直入内禀报,却在瞥见案桌旁两道身影正有说有笑之时,他这才恍然大悟,仿佛本身这一趟来得不是时候。
“你先别急,听瑾瑜把话说无缺吗?”北冥风举步上前,大掌搭在她的肩头,表示安抚。
烟儿她……
清澈的眸子映出不解,也有一层显而易见的薄怒闪现,北冥风明白,定是若烟以为他骗了她,以是她有些活力。
“战略很好,如果没有明天这件事,你的打算可谓是天衣无缝,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烟儿你别冲动……”
视野在信纸之上快速扫过,每看过一个字,心都仿佛被重重一击过般,心口一阵收紧,却始终不肯信赖。
很久没有听到秦桦开口,北冥风转而望向他身边的楚训,沉声道:“楚将军,你说。”
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当初杨家出事,她过后知情,却已经为时已晚,现在祁府再蒙受一样的境遇,她倒是阿谁独一能够力挽狂澜的人。
两位重兵在握,又身居高位的将军会如此镇静,若不是出了事情,又怎会如此?
有了这个认知,秦桦带着猎奇上前,哈腰捡起了地上的卷轴,却在手指碰上两端的时候,便等闲发明了内里埋没的玄机。
这必然是诬告,必然是有人用心诬告寄父,必然是如许。
只要细心一点便可发明,它卷轴两端有一层小小的裂缝,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所谓的奇策,应当就是藏在这隔层中间的。
当年,杨家就是因为一封告发信,成果百口高低一百多条性命葬身火海,今后她落空了家人,成为了一个孤儿。
“这是假的,这是假的。”手札被用力紧紧捏成一团,夕若烟连连点头,底子不肯信赖这信上的内容。
“有何事?”敛去脸上宠溺的笑意,北冥风沉声问道,如此气势,竟是一点儿也看不出他还是一个未及三十的君主。
“这可如何办?”望着殿门口的方向,那边早已无了夕若烟的影子,秦桦站在原地,直急得一阵顿脚。
“是。”将目光自夕若烟身上收回,楚训道:“启禀皇上,本日微臣与秦将军在兵部巡查,俄然有人送来信纸告发,称太仆寺少卿祁零大人有与晋国勾搭之嫌,让微臣与秦将军速去祁府。”
看来,他还得好好揣摩揣摩,如何让若烟安然度过这一关。
不,不要,她不要。
难怪她总感觉这封卷轴不太一样,仿佛比别的卷轴要厚上一些,从大要看上去与平常卷轴无异,但是它的玄机,倒是在卷轴两端。
北冥风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两道浓眉紧促,却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