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北冥祁,秦桦折身回了太和殿,在正在细心批阅着奏折,半点儿未曾用心的北冥风身边站定,成心的浅浅叹了一口气,“唉,就如许把一块肥肉送到了人家的手上,你也还真是舍得。”
平南王虽是远在冀州封地,但毕竟天高天子远的,平南王手底下也有兵马,如果悄悄在冀州城做些甚么也无人晓得。
大抵,也不会了吧!
冥风当初挑选将平南王发配到冀州去,也不管他是否是真有这狼子野心,但这个做法,也倒是为了以防万一。
现在他好不轻易坐上了天子这个宝座,又将北朝国发扬至今,他辛辛苦苦打下了这瑰丽宏伟的江山,又怎能甘心将其拱手让于别人?
机会不到,以是,他还在等。
但是也不对啊,这上官语宁虽是嫁给了北冥祁,但北冥祁不喜好上官语宁这是他们都晓得的事情,他们大要虽是做的伉俪情深,但私底下如何,怕是也就只要他们本身才晓得。
本来他是晓得北冥风是有着“代嫁”这一招的,却千万没有想到,他这位兄弟,竟然会将上官语宁当作这小我选嫁入祁王府,莫非他不晓得,这是一件非常冒险的行动吗?
“哎我说,把上官语宁当作代嫁的人选,你这是如何想的啊?”没有外人在一旁,秦桦也直接省去了那一套君臣之间的礼节,只迷惑着他如许做的目标。
如此想着,秦桦心中便重燃了但愿,面上那抹最后闪现的不安与暴躁也在刹时消逝无影,他孔殷道:“奉告我,你是不是已经有了甚么应对之策?”
“弑君夺位”这四个字秦桦没有说得出口,但他也很清楚,向来权力越大,迷恋也会越大,那些本来已经具有了很多的人,却始终都不甘心只具有眼下的这些,他们,总想着要具有更多,更好的东西。
只是他不晓得,当年在母妃被下毒暗害,他不受先皇待见以后,上官衍极力护他全面,让他得以免受余妃的毒害,这,到底是出于内心深处的真亲情?还是只因为……好处?
如果这两人今后联起手来,只怕是……
当年余妃下毒暗害梅妃,让他一夕之间成为了一个孤儿,本来余妃也是筹算对他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的,恰是因为他的娘舅在前朝深受皇上正视,余妃担忧梅妃母子接二连三的遭到毒害从而惹人思疑,再肇事上身,以是才会容忍他持续留在这个世上。
秦桦一时想不透,北冥风倒是已经开端烦心了,“朕这个娘舅是甚么心性,朕是最为清楚的。母妃活着时曾奉告朕,如果将来有一日,朕真成了这北朝国的天子,那么这第一个要防的,就是朕这个娘舅。”
秦桦不肯定的将目光睇向身边仍旧淡定品茶的北冥风,实在是猜不透他的心中到底是在想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