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还未有反应过来的庆儿在霎那间便已是浑身湿透,连连喘了好几口粗气,庆儿抬手抹去脸上的水珠,苍茫着展开一双云眸,而映入视线的,恰是她那笑得花枝乱颤的主子。
心中一有这个动机,夕若烟轻声笑了笑,俄然屏住了呼吸,全部身子垂垂隐没在水中,水面之上,独剩下了一层漂泊着的玫瑰花瓣。
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在房间当中响起,瞧着庆儿吓得面色发白的模样,夕若烟便不由感觉一阵好笑。
夕若烟倒是忍不住笑了,佯装活力道:“比来把你养得太好,都把你惯坏了是不是?看来啊,我如果不想点甚么招治治你,赶明儿你都该骑我头上去了。”
何况骑马本不是她的爱好,如果因为如此老是让身边之人担惊受怕,她也不肯,若不骑,那便不骑了吧!
听到夕若烟肯承诺放弃骑马,庆儿心中如同扒开云雾见好天之感,立时便笑了,“真的?”
“哈哈哈……”
“马术最是磨练一小我的随机应变,我是初学,怎能不受伤?”夕若烟说得轻松,是真的毫不在乎本身受伤的事情。
瞧那一双白净纤长的手指,虽不及夕若烟的细嫩,却也养得跟个小家碧玉似的,如果就这么带出来,还真不像是个服侍人的丫头。
没推测庆儿会有这一招,夕若烟是始料未及,一桶水如醍醐灌顶般落下,激烈的水流刹时将发丝冲乱,零零散散的披撒在身上,那模样,可真是比之庆儿也好不了多少。
“主子。”
庆儿浅声唤着,屋中灯火敞亮,却并没有夕若烟的影子,庆儿心中奇特的同时,也不由有些焦心起来。
主子让她去照顾踏雪红梅,那不是推她去死嘛!
闻声笑声,庆儿也刹时反应了过来,待看清夕若烟脸上的笑容时,发明她不过只是在逗弄本身,心中不觉一阵委曲,眼泪顷刻间便簌簌而落。
“主子,主……啊!”
双手抬起那沉重的木桶,庆儿咬牙一用力儿提起,竟对着夕若烟的头顶便狠狠地倒了下去。
在外繁忙驰驱了一天,再加高低午又出了梁钰的事情,夕若烟已经是精疲力竭,回到景祺阁中,叮咛庆儿筹办好了浴汤,全部身子泡在撒着玫瑰花瓣的浴汤当中,竟是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
“刚才为主子宽衣的时候,主子的身上竟是有好几块淤青的处所,莫不是骑马的时候伤着的吧?”微皱了一张美丽的面庞,回想起夕若烟身上那几处大大小小的淤青,庆儿便一阵心疼。
“嘿,你这丫头!”
玉白的手臂撑在浴桶边上,夕若烟托着下颌,一双灵动的大眼摆布瞅了瞅,那一副当真思虑的模样,倒真是有些吓到庆儿了。
“今后主子别再骑马了好吗?”庆儿不悦地努了努唇,有些心不在焉,故而为夕若烟捏肩时的伎俩也不由失了一些水准。
现在这两个目标都已然达到,她虽是骑术不如何样,但到底还是会了,如此,便也满足了。
步子刚踏临浴桶边,庆儿呼喊的声音还未落,却只见着水中呈现异动,紧接着便被劈面扑来的水给湿了一身,刹时也恍惚了视野。
久久不见屋中再有其他甚么声音,夕若烟止了笑意,抬眸映着烛光下,庆儿脸上仿佛滑落了甚么晶莹的物体普通,不由刹时将夕若烟的一颗心给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