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
“啊?”一听要受罚,庆儿也已全然顾不得方才被敲打时的疼痛,心中是可劲儿的在回绝着,只盼着主子只是说说,可千万别是真的才好。
而她,又还能够护得了庆儿几年呢?
终是没有了看书的表情,将手中册本置在石桌上,夕若烟起家走向一侧的摇椅坐下,又自一旁的矮桌上取来团扇悄悄扇着,临了还不忘调侃庆儿一番,“走得如许的急,活像是后边有人在追你似的。”悄悄一笑,又佯作讶异普通的道:“怎的,莫不是出宫这一趟,有着甚么翩翩公子垂涎我们庆儿的仙颜,这过分主动,美人没抱着,倒是将美人给吓跑了。”
“是,夕太医如果没甚么叮咛,那奴婢便先行辞职了。”
夕若烟不忍看她那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样,想到此后庆儿还是要单独糊口的,便强压下心中的不忍,又是一声斥责:“看甚么,别觉得我会心软,还不从速去,看不完不准用饭。”
庆儿努努嘴,心中就连仅剩的那么一点等候也给完整幻灭,独剩满腹委曲。
就算今后她能够寻个契机将庆儿送离这步步危急的皇宫,可饶是宫外也不见得就有多么的承平无事,这人间多的就是那些个包藏祸心之人,庆儿这个傻丫头,如果再如何不学着聪明一点,将来铁定是要吃大幸亏。
“行了我晓得了,你退下吧。”夕若烟坐回在一旁的石凳上,倒是有些不解。
所奏之曲乃是佛曲古稀礼赞之一的《千瓣莲华》,临晚镜,忆韶华,水清姣影现,心若空明人清冷。
双足悄悄点地,夕若烟迫使摇椅稳稳的停了下来,一个起家,手中团扇便劈脸盖脸的狠狠朝着庆儿的头顶敲去,顿时疼得庆儿眸中雾气氤氲,几乎便要哭了出来,“主子打我做甚么?”
回到景褀阁中,庆儿尚且还未回宫,夕若烟倒也不急,推开房中窗棂望着远处情状。
莲花纯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更被推许为佛界最为崇高之花。由此看来,前人一味赞美荷花,也并不是毫无事理可言的。
饶是晓得主子不过就是成心拿她打趣才说了这么一番,但现在她累得个气喘吁吁的,才不想听到如许一番话呢!
明眸轻抬,夕若烟倒也并未先开口说些甚么,还是细心的看着书,一派的悠然得意。
一曲听来让民气静气和,如沐佛音,淡淡熏香,思路飞扬。
喜儿行了礼,低眉顺目标回禀:“回夕太医的话,方才太和殿的公公传来皇上口谕,请夕太医马上入太和殿。”
清风缓缓,花香袅袅,偶尔传来的几声知了叫听着也是动听动听,之前另有些烦躁的表情,现在倒是有了几分轻松的感受。
就算是没有办好差事,也还不至于返来就挨顿揍吧!主子何时变得如此的暴力了?
“是。”喜儿点头应下。
“去吧。”
将前面的选试细心交代了然姑姑后,夕若烟并未留下监试,而是告别然姑姑单独回了景褀阁。
虽说是要磨练庆儿,但若真是要饿着她,她也是于心不忍的,还是小惩大诫便好,小惩大诫便好。
庆儿不明以是地挠了挠头,俄然脑袋中一个灵光闪过,有些镇静的道:“主子,莫非,你是早就晓得那红衣女子会在那边吗?”但是如果晓得,那又何故再让她出宫去寻觅个这么一圈的,如此想着,庆儿却更是胡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