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要往摇椅走去,忽听身后脚步声响起,觉得又是庆儿不断念的想告饶来了,夕若烟不耐的回身去看,刚张了口要斥责,却发明来人并不是庆儿,而是常日里与庆儿一同服侍本身的喜儿。
“啊?”一听要受罚,庆儿也已全然顾不得方才被敲打时的疼痛,心中是可劲儿的在回绝着,只盼着主子只是说说,可千万别是真的才好。
“啊甚么?”夕若烟厉声斥道:“我看啊,平时就是我对你太多娇纵了,你才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这么较着的事理也看不懂,今后如果有幸得以出宫嫁人,就凭着你这不晓得一点思虑的小脑袋,还驭夫呢,今后有的你哭的。”
唤来当值的宫女,让其将房中的古琴搬上明月楼,又取来怡神埋头的香料放入小巧精美的香炉中焚着,再备了好茶点心,待至统统都已筹办安妥,夕若烟方才挥退了宫人坐在石桌前,纤纤玉手悄悄搭上琴弦,一挑,一个动听的音符便自部下天生。
一曲作罢仍不见庆儿返回,夕若烟却没有了第二首奏曲的闲情逸致,因而唤来婢仆重新添茶,又取来一本闲暇无聊时才会看的册本,干脆也就在这明月楼中看起书来,渐渐等着庆儿返来。
明眸轻抬,夕若烟倒也并未先开口说些甚么,还是细心的看着书,一派的悠然得意。
清风缓缓,花香袅袅,偶尔传来的几声知了叫听着也是动听动听,之前另有些烦躁的表情,现在倒是有了几分轻松的感受。
“主子。”庆儿是真不乐意了,大步走到摇椅前,瞪圆了一双眼看着夕若烟,那插腰活力又撅嘴的模样,可把夕若烟给乐坏了。
饶是晓得主子不过就是成心拿她打趣才说了这么一番,但现在她累得个气喘吁吁的,才不想听到如许一番话呢!
“是,夕太医如果没甚么叮咛,那奴婢便先行辞职了。”
约莫酉时一刻庆儿便返来了,换好衣服后晓得夕若烟在明月楼中等待,便吃紧忙忙的赶到了明月楼,真是半点儿也不敢担搁。
望着庆儿走下明月楼的背影,夕若烟却只无法地摇了点头,还是没有半用心软。
就算今后她能够寻个契机将庆儿送离这步步危急的皇宫,可饶是宫外也不见得就有多么的承平无事,这人间多的就是那些个包藏祸心之人,庆儿这个傻丫头,如果再如何不学着聪明一点,将来铁定是要吃大幸亏。
庆儿努努嘴,心中就连仅剩的那么一点等候也给完整幻灭,独剩满腹委曲。
就算是没有办好差事,也还不至于返来就挨顿揍吧!主子何时变得如此的暴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