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的五指紧紧地握着,夕若烟只觉现在心中天人交割,一左一右实在难以决定。
比来两日天干气燥的,荷花池两面都有石子作栏,这么多年来还从未传闻过有人在那边跌倒跌入池中过,恰刚好巧不巧的便让寄父给赶上了。
现在天夜里祁洛寒传闻了此事,也去找了共同保卫宫里安然的李侍卫,请他这些日子替本身办理宫中安然一事,随即也回了祁府去照顾祁零。
……
若说方才堕泪只是为了让主子气够谅解她,那么现在,她便是真的慌了,因为她真的很怕,很怕主子会说出不要她的话来,若真是如此,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是啊夕太医,擅闯大殿但是大罪,您千万要三思啊!”
但唯独让夕若烟没有想到的是,比来两日,本来只是微感风寒的祁零,现在病情倒是更加的严峻了些。
“主子。”
趁着现在统统都尚且风平浪静,北冥风对她也还格外的宽大,即便她请旨让庆儿出宫嫁人,也一定就是一件不成能的事情。
目光透过敞开的窗棂了望远处,外边天蓝风清,阳光光辉,偶有飞鸟跃过水面,胡蝶花间飞舞,倒也一片平和安宁,独夕若烟不知望向那里,清澈的目光一刹时变得深沉了起来。
“主子。”被甩开了手,庆儿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上,望着夕若烟的背影倍加不幸的唤了一声。
庆儿点头,亦步亦趋境地至紫玉珊瑚屏榻旁,夕若烟仔细心细的将她周身高低打量了一个遍,目光温和,很有些垂怜的意味在里头。
夕若烟无法叹了一口气,招手表示庆儿过来,“庆儿你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我情愿。”不等夕若烟再说下去,庆儿已经仓猝地表了态。她是真的向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本身会真的分开主子,也更加不晓得,分开了主子以后,她又将要如何糊口。
“主子还要赶我走吗?”庆儿揪紧了一颗心,拉着夕若烟的手也不觉更加用力了几分。
“主子。”
“你给我让开。”担忧、愤恚已经让夕若烟完整丧失了明智,此次寄父幸运没事,那下一次呢?非论如何,她明天都非得讨一个说法不成。
一边是庆儿将来的幸运,一边又是她与庆儿多年来的姐妹情分,夕若烟心中本已是做好了决定,可恰好庆儿现在的一句“不想”,一句“不肯”,便又使得她本来果断的心开端摆荡了。
传闻本来风寒都已经是好了很多了,但就在昨日祁零经传召入宫,来时也还好好的,谁知出宫时却在颠末荷花池时不慎落入了水中,风寒减轻,就是上朝都不可了。
“你胡说甚么?”闻言,夕若烟一把甩开了被庆儿拉着的手,心中也是真的恼了。
伸手拉了庆儿在身边坐下,夕若烟莞尔,道:“庆儿,别怪我对你严格,这也是为了你好。算起来,你本年也十五了,再过两年,就该是婚配的年纪,实在是不该再持续留在宫中荒废芳华,是该好好的找一个既疼你,又能够庇护你的丈夫相守一世。”
庆儿含着泪用力点了点头,哽咽着道:“好。”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手背上,夕若烟的心俄然被人揪了一把似的疼着,心疼地擦去庆儿脸上的泪痕,心中也俄然有了不忍,“傻丫头,你还年青,不该陪我在宫里耗着。我是无从挑选,但是你却能够。听话,趁着我另有这个才气为你做主的时候,好好的学一学女儿家该会的针织女工,到时候,我会请皇上为你遴选一个家世背景,品德表面皆俱佳的丈夫,届时,你便以我mm的身份出嫁,你必然会幸运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