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玄公公笑着应下,忙小跑着到殿外,大声道:“皇上摆驾驭花圃。”
交代好一些事情后,夕若烟便让庆儿开端动手清算东西了。
“是。”然姑姑起家行了一礼,见夕若烟再无叮咛,方才重拾了人丁册子告礼退下。
夕若烟胸口一闷,也懒得再和他多做胶葛了,由不得便要下逐客令赶人。玄公公也未几做逗留,传到了话,便见机地告别分开。
“当初我既汲引了姑姑,那就证明我是信赖姑姑的,非论是姑姑一颗尽忠职守的心,还是办事的才气。”夕若烟轻啜一口香茶,微微一笑:“提拔医女一事,姑姑说了就算吧,稍后便可动手去做,除非要紧大事,其他的,姑姑都可一人定夺。”
夕若烟含笑伸手接过,却不看一眼便顺手搁置在了面前的青瓷桌上,然姑姑不解其意,微微有些怵色,“夕太医这是……”
“主子就当真是涓滴不担忧?”庆儿侧着脑袋,斜睨着目光望着夕若烟,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真真是敬爱极了。
翻册页的手指微微一顿,北冥风唇边似有若无的勾起一抹弧度,不消半晌,便又若无其事的当真看起书来。
“奴婢见过夕太医。”
“传闻那曹姑姑但是梦妃身边之人,主子你公开削了曹姑姑的权,让然姑姑掌管御药房,就不怕曹姑姑一状告到梦妃娘娘那边去,再来难堪主子吗?”庆儿俯身为夕若烟安插碗筷,却免不了有些担忧。毕竟比来主子但是忙得很,她可不想这些糟心的事情再来令主子心烦了。
来时因为担忧着祁零的身材,出宫过分仓猝了一些,不过只简朴的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但此番回宫,祁零倒是叮咛了祁管家筹办了很多的东西让她带归去。虽不过只是一些小点心和小玩意甚么的,但到底也是长辈的一份情意,夕若烟叮咛庆儿俱都一一带上,站在府门口与祁零依依惜别后,二人这才登上了回宫的马车。
一听夕若烟问起这个,庆儿当即便来了精力,立马开端绘声绘色的讲起来。
早早的获得了夕若烟本日会回宫的动静,然姑姑趁早儿的便来景褀阁中等待了,直到夕若烟梳洗换装结束,这才在明月楼中访问了然姑姑。
夕若烟心中忿忿不平,但转念之间再想到玄公公的最后一句话,不觉间便红了脸颊,胸膛当中所积聚的那点肝火也刹时荡然无存。
由此看来,虽是她们本来的资质不错,不过也很多亏了然姑姑能够慧眼识珠,如果换了另一人,只怕还不知会放些甚么人出去净化这偌大的御药房呢。
就在前次御药房招收医女,夕若烟明白了态度让然姑姑掌管御药房统统大小事件后,然姑姑公然没让她绝望,不太短短几天时候,不但光复了以往落在曹姑姑手中的权益,就连重新招收医女一事也是做得不错。
如此一来二去的,曹姑姑晓得了短长,也明白了本身玩花腔在夕若烟那边是讨不了好的,便也垂垂认了命,不敢再兴风作浪。哪怕有些时候不太循分,却也不敢再搞些甚么大行动出来了,倒是给然姑姑少了一桩费事事。
而有关那红衣女子的动静,倒是在三天后传进了宫中。
再说了,这后宫还不是她梦妃的天下呢,可御药房倒是皇上金口玉言让她掌管的,她想要谁掌权摆布不过只是御药房内里的事情,梦妃的手即便是伸得再长,那也是无权过问她御药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