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梁管家如此一说,夕若烟也是迷惑了,照梁钰明天的表示来看,应当就是那一种病,可为何梁管家却说梁钰并未被甚么给咬过?可到底是那里出了题目?
院子里的闹剧仍在上演,发了疯的梁钰追中府中的婢仆们四下逃窜遁藏,一时候全部南院都闹得不成开交。
刚刚才被人狠狠地坑了一笔,柳玉暇这会儿恰是在气头上呢,越看梁俊越是不扎眼,只暗怪他送来的那一对罕见的鸡血石镯子过分招眼,不然又何至于会入了夕若烟眼,硬生生的坑了去?
院中,数个婢子惶恐失措的四下逃窜,而在身后追着她们之人一身红色里衣胡乱的穿戴,头发蓬乱,赤脚踩在地上,口中也不知呜呜的叫着些甚么,就只顾着一向追着那些个婢子跑。两边站着的小厮想上前去禁止,可还未上前去,梁钰却仿似晓得了有人在靠近普通,一转头一张牙,白森森的牙齿暴露,生生地将那些个欲上前来的小厮给吓得怯步退了归去。
夕若烟叹一口气,方才缓缓道:“是疯狗病。”
梁钰是梁府的独子,自来都是被捧着长大的,从小到大未曾做过甚么累活脏活,府中也未曾养过甚么牲口,若说被咬,那该是不成能的事情。
一时候房内世人竟都温馨了下来,半晌后,忽听一个弱弱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我……我仿佛有看到过。”
也难怪会养成现在这不学无术的混账性子。
长长舒一口气,柳玉暇也算是认命了,谁让人家身份不平凡呢,她又还能如何?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过,只怪本身不利了。
几人快走着来到南院处,刚一进院子,里头的动乱声顿时便传进了耳内。
夕若烟闻言转头去斜睨她一眼,再看向那几近疯颠的梁钰时,两道柳眉紧紧蹙起,“他不是中邪,但倘若再如此下去不加以制止,怕是不好。”
“我尚未诊断安知他病症?”夕若烟没好气的一问,也是暗恼梁俊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是太不负任务,儿子都病成如许了,除了悲伤难过,竟是一点感化都派不上。
对于这类人,夕若烟是打心眼儿里瞧不上的。
房内,小厮将梁钰谨慎的放到了榻上,夕若烟大步迈入在床榻前停下,却再无了下一步行动。梁管家善会察言观色,当即便晓得了,忙亲身去端了一个由锦缎铺就的圆凳过来,恭敬请着夕若烟入坐。
饶是如此,但再看向梁俊时,却已无了之前的那份殷勤,冷冷的扫过一眼,便径直走向了鹄立在院中那风韵绰约的女子身边,换上一副笑容,奉迎般的道:“夕太医,不知这会儿能够去看看梁公子了么?”
柳玉暇不懂医,看现在梁钰这逮人就咬的模样,哪儿还像是甚么正凡人,心中不免会是以为此中邪了,并且,看模样还是病得不轻咧!
转头瞧着那一张瞬息万变的脸,方才还是阴云密布呢,转眼间就雨过晴和了,如此快的速率,不去变戏法还当真是可惜了。
强忍下心头的笑意,夕若烟转头看向梁俊,淡淡道:“带路。”
莫说梁俊现在的身价不低,就算是富可敌国,但就依着这类教诲儿子的态度来看,梁钰如果能够成材,那也是不知上辈子烧了多少高香求来的。
世人循名誉去,角落处那颤颤出声的小厮恰是经常跟在梁钰身后转悠的小厮小六。梁俊一见,立时便沉了神采,寒声道:“你当真是见过?可要一一诚恳交代,不得有任何扯谎欺瞒,不然定然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