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强压下心头的火气,梁钰气得整张神采都变了又变,想不到这个孝子竟然还敢背着他偷偷溜出府去,的确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也难怪会养成现在这不学无术的混账性子。
趁着统统人的重视力都放在了院中那你追我跑的场景上去,柳玉暇悄悄退回至夕若烟身边,以手中丝帕作掩,低声道:“这梁公子看起来可不像是普通的病症,如此癫狂,莫不是中邪了吧?”
世人循名誉去,角落处那颤颤出声的小厮恰是经常跟在梁钰身后转悠的小厮小六。梁俊一见,立时便沉了神采,寒声道:“你当真是见过?可要一一诚恳交代,不得有任何扯谎欺瞒,不然定然不饶。”
梁俊经常是不在府中的,更多的时候都是忙着去过问自家的买卖,底子就得空顾及过这些小事情。以是在夕若烟问出这连续串题目的时候,才会支支吾吾的硬是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见她面色不好,梁俊心头的担忧骤加,忍不住问道:“夕太医,犬子究竟是何病,还望夕太医能够明说。”说罢,朝着夕若烟拱手深深施了一礼。
梁钰是梁府的独子,自来都是被捧着长大的,从小到大未曾做过甚么累活脏活,府中也未曾养过甚么牲口,若说被咬,那该是不成能的事情。
“咬在了哪儿?”夕若烟腾地一下站起,急声问。
小六闻声一颤,不由将头低得更加的低了很多,“角门处有人守着,说是奉了老爷的号令不放少爷出门,少爷出不去,就让小的将守门之人引开,然后本身再趁机溜出府去。小的顺从少爷的叮咛将那小厮给引走以后,返来却瞧见不知是从哪儿跑来的一条狗正与少爷胶葛,少爷仿佛还被那狗给咬了一口。”
听梁管家如此一说,夕若烟也是迷惑了,照梁钰明天的表示来看,应当就是那一种病,可为何梁管家却说梁钰并未被甚么给咬过?可到底是那里出了题目?
梁俊不敢再言,忙垂下头去,跟在夕若烟的身后接踵进了梁钰的屋子。
刚刚才被人狠狠地坑了一笔,柳玉暇这会儿恰是在气头上呢,越看梁俊越是不扎眼,只暗怪他送来的那一对罕见的鸡血石镯子过分招眼,不然又何至于会入了夕若烟眼,硬生生的坑了去?
因着梁钰是独子,梁俊对于这个儿子可谓是到了宠嬖的程度,偌大的南院只要梁钰一人居住,婢仆无数,装横更是非常富丽。亭台水榭,盘曲回廊,无哪一样不是费了心机安插而成。
饶是如此,但再看向梁俊时,却已无了之前的那份殷勤,冷冷的扫过一眼,便径直走向了鹄立在院中那风韵绰约的女子身边,换上一副笑容,奉迎般的道:“夕太医,不知这会儿能够去看看梁公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