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捶了捶有些酸乏的手臂,再动了动几近都快生硬了的脖子,夕若烟这才感觉轻松了很多。昂首间,却发明不知何时北冥风竟倚在榻上睡了畴昔,手中的书掉落在地,许是因为撑着桌面睡得不太安稳,她尚未走近,他却已经醒了。
北冥风心中微一考虑,俄然大步上前,在夕若烟玉手方才触及那账册大要之时,已敏捷将她打横抱起,直往龙榻而去,“朕眼睛痛,不如还是爱卿一一解释给朕听吧。”
似已是不满足如许简朴的拥抱罢了,北冥风大手已经开端不循分地要去解开夕若烟腰间的束缚,冰冷的唇瓣自隔着一层薄弱衣衫的肩头一起吻上那白净的脖颈。饶是隔着一层衣衫,夕若烟也较着感遭到了他唇瓣的温度,不由得身子一阵阵的颤栗。
与此同时,北冥风也垂垂了收回了心智,尚未尽数褪去含混柔情的双眸间一丝疑问划过,“如何了?”
瞥他一眼,夕若烟也免得去计算这些了,调剂了一个舒畅的姿式,这才就着那份帐薄细细道来:“这账册畴前都是梦妃在管,若我所料不差,梦妃该是交由底下的人去一一算清以后,本身再做了一个核实。本来的账册看上去倒是没有甚么题目,可方才我将上月的账册拿来一一算过以后才发明,本来各宫的开消均有出入。每一份记录的出入虽不大,可如果全数叠加起来,保守估计,也得不低于这个数。”
一声娇喝,夕若烟回身便欲分开。岂料北冥风哪儿会是那么轻易等闲罢休的,一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借着一股劲道,柔嫩的娇躯已是毫无防备地撞上身后健旺的胸膛。
宫里的账册簿子最是烦琐,光是各宫的开消总结归纳就充足忙上好几天的了,更遑论是其他的用处。虽则这些事情能够交由底下的人来做,但到底是不如本身亲力亲为来得细心,也好做个心中稀有。再则,北冥风将这些事情交给她来做本就是忙着统统人的,故而在做事时,夕若烟才会更加当真细心很多,力求毫不出错。
夕若烟轻嗤一声,毫不鄙吝地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梁府在百姓当中也算是财大气粗的,夙来都有小半个国库之称,你却说人家的产业还不敷你塞牙缝。皇上,你这牙齿漏的,可真是短长!”
夕若烟讲得头头是道,也对这件事情分外上心,可在北冥风看来,只要事情是她在管,不管产生甚么事情,他都坚信她都有体例处理,他自是不必忧心。
“地痞!”
夕若烟昂首看他,晶亮的眸中满满都是不信赖。北冥风心中委曲极了,为证明本身是真的没有扯谎,还特地举起手来作发誓状,立时便惹得夕若烟噗嗤一笑,这才信了。
后颈一痛,夕若烟吓得立时转过身来,却见北冥风睁圆了一双眼睛瞪着她,那气鼓鼓的模样真真是像极了活力耍赖的小孩子,便立时憋不住笑了,“你干吗咬我呀,疼死了。”
“该,谁叫你不睬朕的。”
“我感觉不像。”夕若烟想了想,终还是坚信着本身内心的判定,“一来,这账册上的缝隙好久开端就有,可梦妃才管了不到两个月,不成能是她。二来,梦妃职位不稳,你前一刻才将这统领后宫之权交给她,她该做的,应是将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讨你欢心才是。我想,就算她再笨,也不成能会笨到一开端就做手脚,这不是自寻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