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夕若烟微有惊奇,“方才,祁王来了?”
夕若烟状似漫不经心肠理了理裙摆,一个眼神轻飘飘地睇去,北冥雪立时如同丧了气的皮球普通,也不闹着要下床了,只低头绞动手指,小声嘟囔:“我都已经在床上躺了七天了,身子早就已经好得差未几了。何况,我也没想要去哪儿啊,只不过是想要在院子里逛逛就好,真的,只是逛逛就好。”
如此一来二去的担搁下来已是持续过了好几天了,比来一次见到楚玥,还是绛云殿的宫人前来禀告,说是楚昭仪身子不爽请过殿瞧瞧。
“昨日我翻开瞧过,倒像是个碎了的安然扣。”从枕头底下取出一个粉色绣花的荷包来,北冥雪伸手递给夕若烟,倒是有些不解,“这安然扣瞧质地倒不像个实足贵重的,何况还是碎了一半的,那便就更加的一文不值了。也不知楚昭仪何故如此宝贝这东西,还日日的佩带在身上。”
“去吧。”
“长姐但是在思疑甚么?”他可贵见到长姐为了何事而暴露如此忧愁之态,祁洛寒只需略一细想,便也就大抵能够猜出长姐所烦心之事,定然是与这两块安然扣有关了。
祁洛寒眼疾手快地接住,看向夕若烟一副惶恐失措的模样,不由感觉奇特,“长姐这是如何了,方才我远远唤了你几声也不见你有所回应,这才将将走近了,你却吓得连手中的东西都掉了。该不会,是我俄然呈现,吓着你了吧?”
寻了一处避雨的亭台,夕若烟放动手中纸伞,翻开荷包一看,里头公然是如方才北冥雪所描述的那般,是一块碎了的安然扣。
唯这一点只叫她深觉奇特,当着面不好问出口,可摆布眼下不过就只要夕姐姐与眉儿两人,她也实在是无聊得紧,便也将此事当着一个故事般讲诉出口。
留了庆儿在景褀阁中措置琐事,夕若烟清算清算药箱便跟着宫人去了绛云殿。
这短时候来夕若烟都在细心调度着北冥雪的身子,不比初时发作那般,这两日倒是轻松了很多,也不需求不时都在榻前守着,夕若烟也算得上是忙里偷闲。
不消多问,想必也是雪儿闷的慌了想要出门,眉儿谨遵着她的叮咛不给放行,却也一样不敢强行禁止,两方对峙不下,这才闹出内里的动静来。
一句貌似偶然之语,却也实在是叫夕若烟怔了一怔,连带着吹药的行动一顿,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你是说,他们俩的豪情,实在并不好?”
夕若烟拿她没体例,摇点头,回身对着眉儿叮咛:“你且好生看着公主,若她拿了身份压你,你自且来景祺阁寻我,看我如何清算她。”
心中的思疑一经获得了考证,夕若烟一颗心倒是更加的滋扰起来,正思虑间,忽觉肩头一沉,夕若烟心中一吓,手中的两个半块安然扣从手中脱落。
莲步轻移迈过屏风,恰好瞧见软榻旁的一幕。
夕若烟欣喜一笑,正欲端了药碗分开,北冥雪却唤住了她:“昨日楚昭仪来雪梅殿看我,临走之时落下了一个荷包,本想着甚么时候着人给她送去,但一时也忘了。倘若夕姐姐不嫌费事,可愿替我走一趟绛云殿,把这荷包送去?”
“公主,公主您不能出去,夕太医交代了,您现在身子正衰弱着,不宜出门吹风的。”
顺着话音望去,夕若烟接过那两个半块的安然扣拼集在桌上,一时又苍茫了,“你说,好好的安然扣,何故将其扳成了两半,这代表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