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玥沉默,夕若烟立时便晓得了她的忧愁之处,深深叹了口气,语气也愈渐温和了很多:“那日自绛云殿分开后,夜里采荷曾偷偷瞒着你来景祺阁找我,她声泪俱下,说只要我能够保你一命,她甘心替你去死。本来我也不是一个会用以命换命这类阴损体例的人,何如采荷苦苦要求,还以命相逼,我便顺水推舟,设了一个假死的局以求瞒天过海。”
望动手中俄然呈现的承担,聂辰微微有些错愣:“这是?”
一闻声孩子,楚玥便也不再过于固执于这些虚礼,双手悄悄放在还是平坦的小腹上,一颗心俄然很不是滋味。
阴雨绵绵的气候连续保持了多日,似也在记念着有人的离世。然除了皇家贵胄有人薨世外,宫中一概忌白,除却绛云殿一片愁云惨雾,楚昭仪的死仿佛也并未在宫中掀起多大风波来,前一刻尚且还在群情纷繁的世人,后一刻便早已将此事抛诸脑后,再不提起。
这两天他也帮衬着安排玥儿此行前去江南的线路,乃至是达到江南今后该由何人照拂,如何糊口。他虽不在身边,但此行相隔千里之远,他也但愿玥儿能在那儿过得高兴,只不过这些,她并不晓得罢了。
阿风,竟然、竟然从未临幸过楚玥。
楚玥心中对采荷有着惭愧,采荷为她而死,她却甚么也做不了,乃至连采荷最后一面也未曾见到,这平生,她怕是都再也没法放心了。
不过夕若烟也说得对,外界只知楚昭仪暴毙,他如果还是如常的糊口,只怕想不惹人思疑都有些困难。
楚玥的一番话不过是在劝夕若烟当要珍惜面前人,只见她顿了一顿,上前附在夕若烟耳畔不知微微低语了几句甚么,只见夕若烟身材蓦地一怔,昂首看向楚玥的目光中尽是不成置信:“此话当真?”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快些赶路吧,不然在入夜之前,可就没有落脚的处所了。”夕若烟催促着他们出发,庆儿立时会心上前递给聂辰一个承担。
只可惜了采荷,虽有了一颗忠心护主的心,到最后却也不过落了个悲惨的了局。
想不到,一番兜兜转转,这东西到底还是落在了她的手上,想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啊,这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兜兜转转了一大圈,终究也还是你的,跑也跑不掉。
楚训手中捏着一个红木盒子,绕过大树朝着火线徐行走来,约摸离夕若烟不过三两步的间隔,这才停下:“你是甚么时候晓得我在这儿的?”
夕若烟佯装思虑了好久,但见楚训真当是觉得甚么大事而迷惑时,忍不住噗嗤一笑:“也没甚么大事,就是感觉,楚将军你刚丧妹不久,是否也当作做悲伤难过的模样,不然,该平白惹人思疑了。”
楚玥微微回身,当目光触及到阿谁本身心心念念,亦深爱着本身的男人时,俄然会心一笑:“聂辰与我,一如女人与皇上。都说旁观者清,我这个局外人倒是看得比谁都清楚,皇上对若烟女人之心堪比日月,情深且意重。”
“不过甚么?”楚训望着她,一张脸上充满了迷惑。
夕若烟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久也没能看出甚么文章来,倒是有些思疑了:“这东西,真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