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虽说只是一座酒楼,倒也是远近闻名,小驰名就,庆儿既是她的义妹,为她购置嫁奁理应是在道理当中,可这话听来,却仿似是在悄悄敲打她,如果这嫁奁备得少了,她这个醉仙楼的老板娘,只怕是面上也不会都雅。如此一来,今后这庆儿所要出嫁,这嫁奁她怕是逃不了了,备得少了显得情分陌生,如果备得令夕若烟对劲了,只怕这小半个产业都该给备出来了。
这半真半假的话北冥风也不知是信了多少,面上还是带着暖暖的笑意,却也不再多问。
本来听着溪月那一句“无事不登三宝殿”,夕若烟内心另有些担忧她是不肯意,可听着前面那一番话,便忍不住一笑:“我就晓得你闲不住,等你帮我处理了这事,我就带你四下逛逛。传闻南山的花儿都开了,光辉夺目,你如果喜好,我们能够……”
夕若烟的一番话深深触到了北冥风内心的那根弦,一句“冲弱无辜”更是将好不轻易结了痂的伤口刹时扯开,那种痛,才是真正的伤到了心底的最深处。
送完楚玥出城,夕若烟便带着庆儿照了原路返回,只是这一次却并未焦急回宫,而是一番兜兜转转,肯定未曾惹人重视后,方才从冷巷里的侧门进了醉仙楼。
夕若烟慢悠悠品着茶,听罢这一番口不对心的酸溜溜的调侃,却也不过浅浅一笑:“还说呢,你这醉仙楼买卖昌隆的,我如果日日来,倒还怕打搅了你做买卖,如果亏蚀了,你可不得抱怨我了。”
夕若烟凝神望去,只一眼,便已认出了亭下之人。
唯恐溪月一个忍不住真把盒子给摔了,夕若烟从速接办过来,左看看右瞧瞧,确认没有弄坏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这盒子里不知装了甚么东西,你如许卤莽地将它破坏,万一碰坏了里头的东西,到时候悔怨都来不及了。”
“嗯,如许啊,那朕可就得去另寻才子了。”北冥风缓缓靠近,嘴唇贴在夕若烟耳畔呵出丝丝热气,目睹着她玉白的肌肤逐步变成粉红色,心中一喜,趁她不备,快速地在她脸上轻啄一口。
“那人不是别人,恰是北朝国赫赫驰名的骠骑大将军,楚训。”夕若烟转过身,清澈灵动的目光微微闪亮,刺眼如珠:“楚训的技艺在全部北朝都城是少有人敌,当初你输给他,也是在道理当中。”
这下柳玉暇是真不敢再跟她打趣下去了,只怕再如此打趣下去,她就该赔得本身的产业一点儿都不剩了。
“你来找我,我自当晓得是有事要我去做,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嘛。”溪月端起面前的香茗喝了一口,可这茶的味道她也实在不喜好,只小小尝了一口便不再碰了:“归正我整日也无聊得紧,你如果不来找我,我可还真是要憋坏了。”
溪月见她是真的在乎,想了想还是应下了。
溪月的鞭法舞得入迷入化,也是少有人敌,她虽未曾见过楚训的真副本领,但想来能从一个浅显士卒一步一步走到明天的位置,应当还是有些本领的。
夕若烟也只笑笑不语,独独是柳玉暇在听完这一番“调侃”后,精美的容颜上笑容顿时一僵,目光颇具深意地望向大要打趣庆儿的夕若烟。
“哎哟,瞧你说的这话,庆儿是我们的mm,这嫁奁一事,还需得我们再合计合计,可得做到万无一失的才好。”柳玉暇打着哈哈,俄然话锋一转:“可我担忧,这宫里的人,能随便出宫嫁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