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若烟腹痛难忍,五指抓着石壁,一口银牙几近咬碎也硬是撑着未曾开口。
司徒菀琰瞧她神采已知一二,再看满面殷勤的掌事嬷嬷,心头微动,示了花颂发下赏银,掌事嬷嬷千恩万谢,这才辞职。
侍卫长翻身上马,亲迎贵妃下车。
此次共有保护近千人,可短短时候内,竟被乱军攻入打了个措手不及,可想而知,对方的人数已远远超越己方。
司徒菀琰也心烦意乱,可眼下也实在分歧适再强行挪动,不然,她真担忧会母子俱损。
司徒菀琰见她神采不好也有所顾虑,可眼下实在不是踌躇的时候,若被抓住当作人质,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大费事了。
当下拿定了主张,道:“若烟你对峙一下,我们必必要顿时分开这里,再晚,就真的出不去了。”
此去行宫足足派了千人庇护,可见帝王对贵妃的用心。
庆儿怔住,司徒菀琰怔住,夕若烟一样怔住。
稍后厨房送来了炊事,七菜两汤,另偶然令生果与糕点奉上。炊事精彩,宫人服侍恰当,倒是省了很多的费事。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城墙的方向,司徒菀琰拉了拉她的袖子,轻叹:“拜别是苦,不若不见。还是走吧。”
前头俄然传来一阵吵扰,屋里诸人闻声放动手中活计面面相觑均是满头雾水。夕若烟正唤着庆儿出门去瞧瞧,谁知庆儿刚走到门前,房门俄然被一把推开,一名侍卫浑身是血突入,倒在地上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凤辇未动,司徒菀琰在车上静候半晌也迟迟不见动静,将熟睡的常乐交给花颂抱着,打起车帘迈了下去。
夕若烟站在宫门前,抬头望着空空如也的城墙,柔弱的身子裹在厚厚的风裘当中,冷风习习,心间某个处所只觉空空如也。
忽有声音传来,躲在假山后的几人听得清清楚楚,更是惊吓不已。
“主上有令,定要抓到和嘉贵妃,要活的。”
庆儿伸手去探侍卫鼻息,却立时惊得跳开了几步,小脸满面错愕,颤着声音道:“主、主子,人……死了。”
暖烟阁中尚不觉甚么,才将将踏出房门,前院一阵厮杀喊天之声便突破云霄传入耳中。全部行宫一时火光冲天,惨叫声不断于耳,震得民气惶惑,久久不安。
岂料此时忆璇竟哭了起来,几人大惊,本来要走的乱军也闻声了声响。
夕若烟垂下眼睑,缓缓转了身,倒是一步三转头,直至入了凤辇,车帘放下,再瞧不见外头气象,这才作罢。
“如何办?我们要如何办?”花颂已惊骇得哭出声来,她从未瞧过现在这类场面,眼下四周伤害重重,凭她们之力想要逃出乱军的重重搜捕底子就不成能,可一旦被抓,就必定是死路一条。
行宫虽不比皇宫,却也是历代帝王外出居处,虽不尽豪华,却也宽广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