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六少瞪着她,伸着脖子,连咳了七八声。
李兮话没说完,就看到司马六脸上的鄙夷多的大块小块往下掉。
“那倒没有,他说是说我了,不过是说我说话太直,不是因为他说没说我,就是因为我获咎了苏四蜜斯,内心挺难过的。”
李兮语气哀痛,又要哭出来,能不能忘了她不晓得,但健忘这个过程有多痛苦,现在倒是能够设想和体味的。
司马六少眉头伸展,眉梢乱跳,看起来舒心极了。“那你另有甚么好烦恼的?”
“不说我了,你刚才哭成那样,谁委曲你了?”
“你如果想跟他,他必定求之不得,”司马六少目光闪动,话说的慢吞吞意味实足,“只要你不计算名份,我跟你说过,他是亲王,能够有一名王妃,两位夫人,以你的医术……只要不计算,没甚么不成能。”
“也不是!”李兮烦恼的抿着酒,“她嫁她的陆二,我开我的医馆,面都见不着,她倒是想难为我,那也得有机遇!”
“还是别接了,”李兮仰着头想了想,“你刚才说的,那姓田的恶妻也能封甚么一品国夫人,实在太让人恶心了,就算接,也得等她死了再接,你说,如果你奉告你翁翁,说等田氏死了你再从他手里接下司马家,你说你翁翁会如何做?田家现在跟你娘家一样,没了!”
“没有谁!”李兮顿时阴了脸,将手里的细纸塞到司马六少怀里,撑着地站起来。司马六少跟着站起来,“没谁?如何能够?你都委曲成那样了!跟我说说,我就算帮不上你,起码能开解开解你,我一开解,你必定就能想通,一想通不就好了?”
“唉!”李兮长叹了口气,重新拿了个杯子倒了酒,抿了一口,又拿了个鸡爪子咬了一口,“我把苏四蜜斯获咎了,不但苏四,另有苏四她姐,一起获咎了,这事你晓得吧?”
李兮神情阴霾。司马六少皱起了眉,“你是担忧获咎了苏四蜜斯,今后……今后她难为你?”
“我想起来了,你能够把你挣的钱放到你媳妇嫁奁里,阿谁嫁奁……”李兮总算想起一条她看到过的婚户律。
“我想早点搬出梁王府,眼不见为净,我感觉我如果看不见他,或许过上个半年一年,最多也不过十年八年,我必定就能把他忘记了,忘的一干二净,干清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