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陆离目光灼灼。
“确切中了毒?”陆离用力按了按指尖,很随便的问了句。
“就是我说的阿谁,冷香二号。”李兮声音降落。
“明天早晨,你就歇在这里。”沉默了一会儿,陆离低声道,“先吃点东西,一会儿你先歇下,好好歇息。你要跟我北上,有些安排得调剂调剂。”
“这毒叫冷香二号?另有一号?”
陆离看的脖子生硬,喉咙里似有似无的咯了一声。
“我给你筹办了两个替人。”陆离一边说,一边将李兮按到炕几中间坐好,扬声叫人出去,换热菜热饭。
“这不是跟你说了?本来就是筹算明天早晨奉告你,事情奥妙,再说我也是方才安排好。”陆离神采自如。
“当然不常用,这些药粉很难配,再说,象验血这类体例,别的大夫极罕用到,他们的望闻问切里没有验血。”李兮看着陆离,“你想问甚么?想晓得除了我,别的大夫知不晓得如何认毒解毒?”
“没有,除非验血,象如许。”
李兮拧着眉头,“因为这毒配的时候,每一样药、每一步,都非常讲究机会,比如中间有一味山桃花,要长在坟茔中间,腐败那天,太阳刚出来时盛开,残而未落,萎而未僵,前几条还好,可如何才算萎而未僵,这个要靠经历和眼力了,这毒里每一味药都有如许的怪要求,用的药都很平常,讲究的就是个火候,差一点点就配不成,多数时候,失利了还不晓得错在哪一道哪一味上。以是,配这药,对配药人的要求极高,要深明药理,还要有充足的耐烦,当然,也能够是哪个隐世高人,人间向来不缺高人逸士。”
“你找替人?后半夜出发……你都没跟我说过!”
“你甚么都不能做!你给我听好!”陆离两根手指捏着李兮的下巴,神情严厉,“你这胆量太大,跟我走也行,记取,必须听话!不准自作主张,不准再有明天如许的事!再要象明天如许的胆小妄为!我就把你……”陆离错着牙,“把你……总之不准自作主张,要听我的话!”
“必定别的驰名字,冷香二号是我起的代号,没有一号。”李兮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拿了根颀长的银匙出来,挑着茶碗里的药汤,拧着眉头,不晓得在想甚么,想的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