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人拉肚子就晚了!水先别喝……找到了,唉,没想到真用上了。”李兮手里抓着个白布袋,翻开,取了两只粗粗的银筒子出来,递给沈远征,“这两个你拿去用,要喝的水,从这头渐渐倒出来,再从这头出来的,就能喝了,只要不是特别特别脏的水,都管用,水如果太脏,就慢点倒,你看,这里能够翻开,看到这个小袋子了吗?每次用完翻开看看,这里黑了,就抛弃,换一个,这内里有……未几了,一会儿我再做些给你们。”
“放药末的阿谁!”
路上出去的哨探返来,新的哨探骑马分开,李兮裹着羊皮袍子,和沈远征、侯丰一样蹲在石墙避风处,听他们两个会商明天的路程。
“我能骑马,白芷和白英骑术比我好,车子不要了吧?”李兮低声接了句。
李兮只感觉要呕出来了。
“嗯,平时能生火烧水,象明天……未几。”
“嗯,我感觉,赤燕这是跟北戎勾到一块儿去了。”郑义和张副将一样,话说的极其直截了当。“大师说说,如何办?”
“嗯。”沈远征将烛头往中间挪了挪,“老苗碰到的赤燕军在这里,我们哨探到的有四股,在这四个处所,你看看,四周八方都有,明天年是运气好。”
“大师的意义呢?”郑义环顾世人,世人有的立即点头,有的拧着眉踌躇了半晌,点了点头,“嗯,看来大师都是一个意义,我也是这个意义,这一带不能落在赤燕和北戎手里。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们得改一改,先不去铜关了,直取极远城,拿下极远城后,就在这里,把白水河堤从这里挖开,眼看就是春汛了,引白水河进小凤河,淹了这一带!起码能把赤燕军阻上一两个月!”
“够够够!”沈远征眉开眼笑,“不消一人一粒,皮实的多,喝马尿都没事!”
李兮她们一起往北,赶在夜幕来临前,总算找一处建在高半山腰的破败的石头屋子,停下安息。
沈远征眼睛顿时亮了,他真是昏了头了,如何忘了这女人是神医这事了!
“这一带得在我们手里,如果让赤燕跟北戎节制了这里,就我们梁地跟铜关隔开了,这不可!太被动了!”一个青年副将先开口表态。
“我们现在在这里。”侯丰在舆图上点了下,“偏了很多,如果不偏,该在这里。”
“在!”小蓝刚把热腾腾的饼卷上咸肉条,咬了一口,“都在,要哪一个?”
郑义话里一片狠厉,世人看着郑义手指划过的处所,齐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