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先生了。”乌达一句多话没有,纵身上马,绕到李兮面前,和她拱了拱手,正要纵马而去,李兮俄然叫住了他,“等等。有句话忘了问你。”
“好。”乌达的声音柔嫩而嘶哑,垂下头,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要在这里住一阵子?我喜好这……”李兮满足刚叹了半口气,俄然想起乌达的话,神采微变。
“你喜好这个?”
“你先住在这里,我就住在前面,平时措置公事也在前面,你甚么时候想见我,穿过玉轮门就能见到,我要见你也是。这屋里我让人重新装裱了,旧屋子,这会儿讲究不了太多……”
“那别的事呢?你跟我说的别的事,我能跟表哥说吗?”
“没有,我挺好。”李兮抬头看着陆离,“路上,好多风趣的事……对了,你还记得这个吗?是你买的吗?”李兮抹了把眼睛,低下头,手忙脚乱的从荷包里翻东西,“就是这个……这个东西!”
乌达点头。
陆离揉着李兮的手,柔声软语和她说着家常话。
“嗯。”李兮重新到脚洗的干清干净,再窝在陆离怀里,心不虚了,不过她刚才也没心虚,当时底子没想起来,心虚是在看到那盆乌黑的脏水时。
“那倒没有。”崔先生脸上的惊奇有些过于浓厚,显的决计,“不过,表蜜斯已经有了心仪之人,两人两厢情投,三王子也晓得,我们表蜜斯跟世俗女子分歧,没有谁能赛过得了她,也没人舍得。”
“嗯。”陆离的手挪了挪,握紧李兮的手,拉着她,回身就往里走。
李兮举着胳膊,再看着一搓就成条的泥垢,再一声哀嚎,刚才,她必定臭气烘烘,她得臭成甚么样儿啊!他那么爱洁净的人……
李兮定定的看着陆离,眼泪汪汪,想笑又想哭,“你瘦了。”
“梁王?”乌达神采很欠都雅,崔先生打了个呵呵,“不瞒三王子,如许的事,表蜜斯说几句,老朽听几句,表蜜斯不说,老朽不敢问,更不敢乱猜。”
李兮一只手握着小人儿,一只去抓陆离的手腕,陆离俄然眼圈一红,一把把她拽进怀里,搂的紧紧的,搂的李兮几近透不过气。
乌达的亲卫们不晓得散去了哪儿,只要几辆勒勒车孤零零停在齐腰深的草丛中,乌达骑马跟在李兮车旁,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崔先生和青川一行十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