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达仿佛没听到姜戎可汗的话,只扫了眼坐在大帐正中,咬牙切齿瞋目着他的乌维,目光安静的看向大可汗,“大可汗,我没有杀呼征王子和休利王子,我把呼征王子和休利王子的骸骨带返来了。”
山戎可汗的神采顿时变了,大可汗站了起来,姜戎可汗一张脸涨的血红,猛一巴掌甩在贺赖脸上,“混帐!你晕了头了?这是你胡说八道的处所!”
贺赖伏在地上,叩首不已,“父汗,是儿子害了休利哥哥!那天半夜,儿子看到苏娜从大哥帐蓬里出来,儿子劝了大哥几句,大哥就打……是休利……休利让我……让儿子不要怕,说他今后……今后……他今后会护着儿子,大哥拨刀说要杀了休利……是我害了休利哥哥!”
呼征和休利必定是乌达杀的,在返来的路上,他就想明白了,客岁的赵国都城之行,杀死乌达那件事,他们都有份,当时就该一刀捅穿他的心脏,苏娜要让他用最惨的体例去死,他当时候正要奉迎苏娜……
乌达一脸茫然,上前先给大可汗见了礼,又顺次给姜戎可汗和山戎可汗见礼。
“就是他!他还敢返来!父汗!快杀了他!把他杀了!求大可汗杀了这个恶魔!”乌维猛转头,又惊又恐的指着乌达,那目光,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是。”乌维踌躇了半晌,极不甘心的答道,在邙山下的水泊,他是碰到他时,当时候他正和那只传闻给大可汗的小阏氏送货的商队厮杀,危在瞬息间……
“大可汗,我没有抵赖,也没有杀人,我奉了大可汗之命,带人在核心鉴戒,从王帐到铜关,从铜关往极远镇时,碰到了两股赵军精锐,遵大可汗军令,我没敢轰动他们,只尾随在后,看他们有甚么行动,那两股赵军直奔极远镇,我一起追到邙山脚下的水泊时,碰到了乌维。”
这事他不肯意说,他救他是本份,是他的职责,他不想多说!
“好!那我就听听这个狗娘养的贱种如何说!”山戎可汗额头上的青筋毕露,冲乌达狠狠啐了一口,收了刀,勉强坐归去,恶狠狠盯着乌达。
“大可汗,乌维和呼征比亲兄弟还亲,休利是我的外甥,都是嫡亲,乌维再混帐,也不会做出这等丧芥蒂狂的事。”姜戎可汗转向山戎可汗,“你我是嫡亲兄弟,你放心,休利之死,我必查出本相,捉到真凶交到你手里,将他剥皮抽筋!”
王帐里,乌维衣衫褴褛,直直伸着腿,象是在揭示腿上那几道深而长的伤口,坐在王帐中间,连嚎边诉,“……求大可汗明查,给我们报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