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屋里静悄一片,来看了一趟又一趟的姜嬷嬷站在门口,踌躇了半天,悄悄掀起了帘子,屋里灯火透明,炕上,王爷侧着身子,象是睡着了。
“老弟,老哥跟你说,这如果皇上的手书,我都没这么欢畅!这福分都得差一层,为甚么?老弟你是聪明人,你必定懂!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成留,皇上,那是畴昔了!明天不畴昔,最多明天,那就畴昔了,将来,是我们太子爷的!哈哈哈哈!”
“没有!”
赵知府太欢畅的,不是一点失态,而是很多。
“我有的……”李兮嘀咕了一句。
陆离发笑,悄悄挪了挪,李兮抓着他衣衿的手一下子攥紧了,眼睛也仿佛要展开,陆离吓的不敢动了,一动不动躺了一会儿,一阵困意袭来,陆离打了个呵欠,又打了个呵欠,他已经两天两夜没睡了……
朔方城知府衙门,除了衙门口两只庞大的红灯笼,内里一片暗中,最内里那间签押房里,一豆灯火烁烁明灭,如同鬼火普通。
“女人常常累成如许?”出了屋,陆离的神情规复了冷峻,姜嬷嬷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女人总感觉,她在这里做的越多,王爷在火线就能省点力。”
“我如何舍得不对你好?”陆离低头吻在李兮头顶,李兮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停了一会儿,陆离微微昂首,李兮两只手抓着他的衣衿,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赵知府的笑声透墙而出,在乌黑的衙门里回荡。
李兮跳起来,顺手抽了只圆靠枕,冲着陆离,劈脸盖脸的打。
“用个两三次就差未几了。”
“是,女人是有大聪明的。”姜嬷嬷恭敬答话。
陆离悄悄抽了口气,再中一次风!
李兮手指在陆离胸前划来划去,陆离眼眶一热,低头吻在她额头,“这辈子我都陪着你,生同衾,死同穴,就我们两个,连孩子们都不带。下辈子,如果你情愿,我还陪着你。”
好半天,陆离渐渐抬手捂在脸上,低着头一动不动,李兮一颗心高高提起,推了推他,又推了推,“我晓得是我鲁莽了,本来……又不敢让别人传话,你别如许!那样的天子,死就死了,我就是感觉,他死了比活着好……你别这……”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类事有我,我来做,你尽管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