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病院门口,刘二少爷直挺挺跪在大门台阶上,双手捧着份明黄缎缠着的折子,刘二少爷身后,整齐不齐的跪了十几个,多数胡子头发都斑白了。
陆离刚散朝出来,明山就仓猝上前禀报文庙前有人肇事这件事。
李兮晓得的也不算太晚,让人备了车,仓猝忙要赶往文庙去看看。
“是,侯师父走前说过,明天必回。”青川悄悄松了口气,仓猝回道。
刘二少爷面前,罗医正急的一脑门汗,“……世侄!你这是干甚么?你做出如许的事,你爹晓得吗?你这是关键了你爹,害了我!你快起来,归去!”
李兮传闻宫里要来人教她礼节,不敢再赖着不起。她对宫里的礼节一无所知,只晓得错了说不定得搭出来小命,这个得好好学。
不管此人是谁,梁王府和他结的是一段善缘,走就走吧。
“是。”
李兮懒得跟她别扭这些小事,她让跟就跟着吧,归正她很快就会分开这里,和这座梁王府今后各不相干。
恰是早朝刚散、贩子最热烈的时候,文庙前的空位上人头攒动,比庙会还热烈,机警的小贩在人群穿越如游鱼,“旋炒银杏,只只好!”“刘家梨条儿~~啦!”“海棠冰水儿!”
闵大少爷骑着马呈现在十几个壮汉前面,甩着镶宝嵌金的鞭子,一边怒骂,一边不时挽个鞭花。
文庙另一面,斜对着陆离的酒楼上,司马六少眯缝着眼睛瞄着陆离,他先走了一步,且看他如何落子应对!
“姓李的女人?丰河去查查是谁教唆的,明山去找几小我……”陆离低低叮咛了几句,既然有人搭好了台子,他总得捧恭维。
“走就走吧。”好一会儿,陆离声音淡淡道。
文庙前花红柳绿的贡桌上摆着猪头整鱼,十来小我,有男有女,跪在贡桌前,哭的有腔有韵,错落有致,比折子戏还好听几分。
“瞎了眼的东西!敢说李女人不是神医!瞎了你们的狗眼!给爷砸!敢说李女人不是神医!爷砸死你个瞎了狗眼的东西!李女人就是天底下最短长的神医!谁敢说个不字,爷砸了你个狗娘养的……”
罗大少爷急仓促往楼下跑,司马六少笑够,满足的拍拍肚子,洋洋对劲的下了楼,赶往太病院门口接着看第二场热烈去了。
没多大会儿,明山和丰河都是一脸啼笑皆非的奇特神采返来了。
“不见了?莫非没留人手看着?”陆离皱起了眉头,青川低头,“是小的粗心了,只留了一个小厮看着,小的原觉得他伤的那么重……是小的忽视,请爷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