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莫名其妙!陆离发笑点头,月华如水,陆离肩上搭上件斗蓬,背动手,赏识着月下的园中诸景,不紧不慢的往回走。
小蓝递了银针上来,李兮抓住华贵妃的手,针尖微点,刺破华贵妃的中指,挤了滴血,用手指接了,悄悄捻开,送到鼻子底下。
“行,你上来吧。”华贵妃捂着嘴儿笑,李兮又窘又愁闷,这有甚么好笑的?
“那畴前呢?或者小时候吃过甚么摄生养颜的东西没有?”李兮诘问。
“能让我闻闻吗?”李兮问道,华贵妃一下子挑起了眉头,‘噗’一声笑了,“你这个小大夫倒挺成心机,你想如何闻?”
“承哥儿说你敢把人胸膛割开,眼睛都不眨的?”华贵妃天真而猎奇。
华贵妃宫里暖香恼人,南窗下的炕上,闵老夫人侧身坐在炕沿上,闵老夫人身边半歪半坐着个一身舒畅家常打扮、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不到三十的美人儿。
陆离直奔后园那幢两层的藏书楼。
“娘娘的病很奇特,有几个处所我想不通,老夫人别急,让我好好想想。”李兮内心七上八下。
“每天药还吃不完呢,哪另有工夫吃别的。”华贵妃带着几分抱怨。
李兮换了只手再诊,再换回右手又诊了一遍,收起诊枕,“娘娘能让我从您手指上取一滴血闻一闻吗?”
闵老夫人眼底闪过丝绝望,华贵妃脸上的笑容淡的几近看不见了。
“死人有甚么可骇的,活人才可骇呢。”李兮刚出去时的严峻,这会儿几近散了个洁净,坐到炕前的鼓凳上,将诊枕放到炕上,表示华贵妃把手腕放上来。
“闻血能闻出病来?这么多大夫,还是头一回传闻闻血诊病。”华贵妃将手递给李兮,和闵老夫人笑道。
“不必多礼,要不是老夫人说你医术高超,真不敢信赖你是位大夫。”华贵妃半躺着没动,却并不让人感觉她是摆架子拿大,反倒让人感觉她和你不见外、熟不拘礼。
“有甚么话,女人尽管直说。”闵老夫人神情凝重,华贵妃也暴露几分厉色。
“娘娘平时吃甚么东西摄生吗?僻如玫瑰茶,阿胶枣,养荣丸这一类。”李兮没答闵老夫人的话,却问华贵妃。
李兮不睬她,严厉当真一起往下闻,一向闻到脚指头。
“也就是燕窝甚么的,别家吃甚么,我们家也吃甚么,入了宫以后,别的娘娘吃甚么,我偶尔也吃一点。”华贵妃微微蹙眉。
“娘娘就如许躺着别动,我上去闻一闻,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