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南婉只能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安抚,清冷的目光如利剑般穿透民气。

就在柳云倩迫不及待看过来时,沐南婉话锋一转,“不过,我也有个题目,还请柳姨娘指教。”

“夫人,老奴来了!”

“你,你是绿杏。”她难以置信道。

柳云倩闻声动静,一把推开黄嬷嬷,孔殷火燎闯了出去。

话音戛但是止,柳云倩怔怔看着女人的眼睛,乌青的脸顿时变得煞白。

“是真的,府里的白叟都晓得,不信您能够问老爷。”

大抵是负苦衷做多了,柳云倩神采煞白。遐想到火烧祠堂那天,沐南婉说的托梦,柳云倩只感觉有股凉意,从脚底直窜到了脑门。

“你……”

“大蜜斯,妾身听不懂您的意义。”柳云倩还是在装胡涂。

柳云倩扑过来,隔着窗户想要抓沐南婉的衣裳,幸亏翠芝机警,一胳膊挡了下来。

柳云倩疼得嗷嗷直叫,反手就要给她一记耳光。

柳云倩还想加以左证,没想到话刚说完,隔壁的房门俄然被人踹开,紧接着一个脸上长满硬痂的女人,低吼一声冲了过来。

这些瓜子,就像是一记记重锤,砸得柳云倩不知所措。

“我好难受……”

“是我让她去的吗?”沐南婉头也没抬,手里捻着瓜子嗑着,“如果我记得没错,帖子上聘请的是沐家嫡女。”

“那你怕甚么?”沐南婉逼问道,“你把我娘的陪嫁丫环折磨成如许,到底想坦白甚么?”

“我没有!”柳云倩连连否定。

“我娘究竟是如何死的?”沐南婉端倪一挑,手里的瓜子一粒粒洒在桌子上,收回噼里啪啦的轻响。

下一秒,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这疯女人竟然一口咬住柳云倩的脖子,死活不肯松开。

沐南婉倚着窗看书,被吵得心烦,她探出半边身子,冲门口道:“如何回事?”

话音一落,柳云倩手里的帕子,直接掉到地上。

看着柳云倩低头逞强,沐南婉顿觉别致。

她反应极快,身子一歪,如弱柳扶风般倒在桂婆子的身上,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你不要听她胡说,她就是个疯子。”柳云倩气急道。

“看来柳姨娘记性不错。”

“当初绿杏以下犯上,暗害老爷,还把兮瑶推入荷塘。要不是我心善,看她奉侍娴姐姐多年,决然不会留她。没想到她现在疯了,竟还想倒打一耙,来利诱大蜜斯。”

柳云倩红着眼,声音沙哑,这几天她坐立难安,托了很多干系都没有沐兮瑶的消息。遐想到沐南婉那天也在颐清园,柳云倩便思疑是她动了手脚。

此时疯女人就像一只野兽,收回低低的嘶吼声,充满血丝的眼睛燃烧着肝火,随时都能把她拖进天国。

她低低一笑,好似恶鬼讨命,吓得柳云倩失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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