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轩直截了当问道:“你筹算支出门下?”凌浩宇哈哈一笑道:“公然瞒不过师兄,我正有此意,此子虽根柢差了些,心性却仁慈,最难能宝贵的便是他有坚固不拔之志,传他幽魂夺命剑也不无不成。”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云来宗世人不久便告别下山,李云初直送到山脚,李云潇拱手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五年后你我再回浔阳长亭相聚,去寻些线索,再去五行殿,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李云初点头承诺,李云潇临走前有凑到李云初耳边道:“传闻夜游宫与你爷爷当年的事情脱不了干系。”李云初冷静记在心上,目送李云潇身影消逝在视野以外,方才回身回山。
这时凌浩宇与冷轩走在一起,只听凌浩宇道:“师兄,我见你迩来戾气渐重,如此下去于修行倒霉啊。”
一别经年,可贵越千里而相聚,兄弟二人自是分外珍惜,这几日李云初、李云潇兄弟二人同食共寝,当真是形影不离。二人闲来无事便在望乡台高谈阔论,李云初畅谈诗词,李云潇纵论时势,纵情处便放生号令,望乡台反响阵阵,兄弟二人当真感觉畅快淋漓。二人自小便是最是喜好去浔阳江上跟着渔夫去打渔,只不过机遇甚少,江心中有一沙洲,建一座长亭,来往南北文人骚客多喜在此处逗留,兄弟二人天然没法登临其上。李云初念及此,又当李云潇将要回青州,便赋诗一:
关山万里人难渡,
凌浩宇倒是透暴露不满神采道:“中谷师叔气度局促,不提也罢。当年惨事害的门内妙手死伤大半,至今元气未复!莫非师兄没看出师父着意压下两位师叔的冲突,不也是不想门内再添内哄吗?”冷轩似是也想起了那陈年旧事,想起当年师兄几人在太乙山颠纵论天下豪杰、指导江山的场景,悠然神驰。
李云初听李云潇迟疑满志之言,亦是激起心中几分少年意气:“好男儿岂可庸碌平生,你我兄弟今后定当联袂创一番雄图大业!”李云潇拍拍李云初肩膀忽的似是想起甚么,转头对李云初道:“依我所见,你对阿谁柳嫣然似是很有好感?”
李云潇道:“哦,从何提及?”李云初脱口而出道:“一看你便是天生色胚,柳师妹仁慈敬爱,偶然另有些小刁蛮,她定然不会与你志同道合。”李云潇笑嘻嘻道:“傻小子,这你就不懂了吧,有道是男人不坏,女子不爱,听你这么讲,我就对着小丫头更有几分兴趣了。”
李云初顿时羞得满面通红道:“哪有此事。”李云潇笑眯眯望着李云初说道:“那就好。”李云月朔急道:“好甚么好?”李云潇双手负在身后悄悄踱步道:“你看我与柳嫣然郎才女貌,难道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说罢诡异一笑,李云初眉头舒展,面带不快之色道:“我看你二人倒是极不班配?”
李云初打断他道:“谁说我偶然。”说完又有几分悔怨,李云潇哈哈大笑道:“你这混小子,甚么时候学会跟哥哥藏着掖着,几年不见果然生分了很多。”李云初扭扭捏捏道:“这类事怎可胡说,兄弟我才不出众、艺不群,哪敢有这等非分之想。”
凌浩宇苦笑道:“这天赋真气与生俱来,人言是六合间最弱真气,亦有人言人间是最强真气,弱在与生俱来,却只是匹夫之悍勇,强在练成以后,单内力修为便可轻松跻身一流侠客行列,只是过分缥缈,数十年来未曾传闻有此类人物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