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祠堂四周漏雨,李云初好不轻易找到一处不漏雨之处,盘膝而坐,心想这李陵当初但是投奔了匈奴,关中百姓均以他未死节而累及家报酬耻,如何会在此处立了牌匾?转念又一想,李陵为大汉朝立下赫赫军功,只因力竭被俘,诈降匈奴。后因奸佞进谗,被诛灭三族,李陵愤而投奔匈奴,诈降成真,亦是情有可原。
那老者方才道:“令尊令堂定然是身居东南边向。”李云初已经有了几分坚信,便问道:“详细在哪个州县,先生可否示之?”那老者悠然道:“天机不成泄漏,小老儿又不是神仙下凡。”
另一人道:“那李云潇人称粉面公子,虽不知武功如何单单这个外号便可推断此人并非易与之辈,我等可要谨慎行事,莫要着了这小子的道儿。”
李云初可贵有这个空档,便引丹田内真气往奇经八脉运转,只是正在紧急关头,门外俄然响起脚步声,行功练气最忌人打搅,李云初体内真气俄然开端乱窜,但真气冲到百会穴,便受阻一滞,未几时体内真气缓缓退回丹田。李云初虚惊一场,但乱窜的真气为何会受阻,他倒是一时想不通。
那老者唯唯诺诺,练练称是,李云初望了那华服男人一眼便没有作声,华服男人理理身上的貂衾道:“你这算命先生,没几分真本领,便只晓得在此处坑蒙诱骗,乱来外村夫,这傻小子也真是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这老货送钱,当真愚不成耐!”
李云初将信将疑道:“请先生教我。”那老者见一语说中便道:“关中战乱连连,天庙沉东南,气运南下……”李云初道:“这可与我父母有关?”
李云初拱拱手道:“多谢老先生挂怀。”说罢回身要走,那老者大声道:“命宫含煞,父母大凶,茕茕孤单,孤傲终老,可惜啊,可惜啊……”
好不轻易挨到拂晓,贺兰八魔便解缆了,李云初远远尾随,走到一处城池,昂首一看本来是河东郡,此处距平阳郡更远了,但心系李云潇安危,李云初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李云初想到那老者最后一句孤傲终老,便走返来问道:“先生这十六字从何提及?”那老者伸脱手,双目了望远方,李云初会心,从怀中取出5枚五铢钱放到那老者手中,老者沉默不语,李云初只好又放了五枚,那老者连连打着哈欠。
那老者面露几分不耐烦,此时有一人插口道:“你们汉人便只会坑蒙诱骗、窝里斗,怪不得失了天下。”说话之人白净面庞,一身胡服打扮,肩上披着貂衾,身后跟着十数名甲士,明显是赵国的王公贵族,路上大多是汉人,世人闻言皆是面露愤然神采,但碍于此人身份,皆是敢怒不敢言。
李云初听到李云潇的名字,心中格登一下:“此人乃云来宗弟子,又是和我那兄弟同名,看来定是李云潇了,只是这伙报酬何要截杀他?”
李云初心中有气,这老头儿好生贪得无厌,但事关毕生大事,只得又加了五枚,那老者还是在那里装傻,李云初忍无可忍,便要将那老者手中的货币拿返来,那老者仓猝将铜钱收到怀里道:“嗯,小兄弟虽命宫含煞,却也并非无解。”
那老者轻咳一声道:“令尊令堂虽艰险颇多,终能化险为夷。”李云初孔殷问道:“那先生可知我父母地点?”那老者沉吟半晌,李云初心中天然是孔殷万分,有道是事不关己,关机则乱,那老者反而顾摆布而言他,李云初只得又取出五枚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