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十九皇叔昨日下葬。”夜北宁也是直到这一刻,才信赖夜逸云是真的死了。
“是,父皇,”夜北宁行了一礼,忽又想起一事,“父皇欲前去‘祥云寺’祈雨之事,是否缓行?父皇龙体不佳,要多多保重龙体才是。”
“十九弟下葬了?”朱平帝又问一句。
柳皇后几曾见过这步地,吓的不断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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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虽是事出俄然,也是他的命,怨不得旁人。”朱平帝对这个弟弟,天然没甚么豪情可方,他独一不放心的,是兵符还没有找到,千万不能落到别人手上才行。
“回父皇,据国师之妹说,那人行事非常隐蔽,她只晓得他姓严,且每次与国师见面,都是戴着面具,她亦不知那人真正身份。”
“啊!”柳皇后吓的脸无赤色,“出、出甚么事了?”
“庇护皇上!”
因他派去的人,一向盯着夜逸云的动静,直到盖棺、钉钉、入皇陵,都没有任何非常之事产生,再无甚么可思疑的。
车队分开都城后,行了一天,即来到僻静处。
侍卫们顿时大乱,将朱平帝和柳皇后所坐的马车围在当中。
严公子手指极快地一弹,一点红色粉末,落在百里玉竹的杯子里,“好。”
十九弟虽曾立下赫赫军功,到底只是个王爷,不必行国之大丧,只需将其厚葬就是了。
此时双玉阁早已关门,一片暗澹。
“哈哈哈!”狂傲的笑声响起,一人骑在高头大顿时,越众而出,“皇兄,别来无恙?”
“国师死了?”朱平帝愣了一下,跟着狠恶咳嗽几声,“如何、如何回事?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
“父皇说的是。”夜北宁低头,眼神里有非常镇静。
百里玉竹涓滴不知有异,让mm换了双洁净的筷子,还让她坐下来相陪。
“我来。”百里玉竹怎会让他去捡东西,忙低下身子去捡,边道,“这筷子脏了,我让玉兰再换一双来。”
第二日一早,朱平帝即带着柳皇后、夜北辰前去“详云寺”祈雨。
百姓们一起相送,直到禁卫军拦下他们,不准他们靠近皇陵,他们才停下来,跪倒在地号哭相送,场面动人之至。
严公子的反应并不是特别讨厌,但也毫不饥渴,非常得体。
难怪岳芷凝对百里玉竹那么看不上眼,本来他真不是个能提到台面上来的。
“回皇上,有刺……啊!”话没说完,这侍卫已经被一箭穿心,扑倒在地。
喝个纵情以后,严公子即起家告别,临出门前,看到百里玉竹那睁不开眼睛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本来父皇是容不下十九皇叔,要将之撤除,可这也要在各方面都安排好的环境下,将十九皇叔手上的兵权收回来才行。
夜逸云已死,卓安澜也没需求再易容留在夜北辰身边,故两人之间的合作,也算是结束。
朱平帝又惊又怒,猛地翻开车帘,“甚么人如此大胆,敢行刺朕,杀无赦!”
“传朕旨意,国师操行不端,自作孽,不成活,去其国师封号,其所做所为,与朝廷无关。”朱平帝也是个“卸磨杀驴”的,说这话时,毫不脸红。
“这……父皇,国师之事,要如何措置?”夜北宁内心清楚,十九皇叔才死,父皇正烦呢,这些小事,他不会往心上放。
终究比及这一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