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儿不敢多言,“公主,仿佛大师都晓得西池国要来求亲的事,唯独瞒着公主呢,奴婢传闻,朝中早已群情四起,大师都在猜想,会是哪一名公主这么不利,要……”
不过,如果她在操琴或者做画的时候被打断,则犯了她的忌讳,如果没有充足的来由,就必然会被重罚。
肤白如雪,细眉凤目,尖而小巧的鼻子,双唇晶莹如玉,眼里透着深沉睿智的光,让人不敢逼视。
槿儿低头,假装没听到。
安紫珺起家,抖了抖衣袖,冷冷道,“最好是要紧事,说。”
“公主饶命!”槿儿吓的跪倒,“奴婢、奴婢还没有说完,似锦说,皇后娘娘的意义,恐怕是要把公主嫁到西池国去!”
十7、八岁年纪,一身乌黑宫装勾画出她小巧有致的身形,衣衿下摆随便散落在地上,如行云流水一样天然;
皇后眼中闪过讨厌,神采倒是淡淡的,“起来吧,不必多礼。”
三公主七公主倒也罢了,是嫔妃所生,皇后不会放在心上,可六公主安紫珏倒是皇后亲生,因为心疼,更因为眼高于顶,才一向没有结婚。
“是,儿臣讲错,母后恕罪。”安紫珺悄悄嘲笑,你生的女儿是宝,别人生的女儿便可随便踩踏是不是?
“只为此事?”安紫珺眼眸微微眯起,这是她要发怒奖惩人的前兆,“此事与本宫何干?你为此事打搅本宫平静,该当何罪?”
若不是父皇心疼她,而她本身也争气,已经修炼到境师天阶,恐怕她早已毁在一桩寒微的婚事里了。
这话哪是她能接的。
安紫珺进门,跪到施礼,“儿臣拜见母后,不知母后前来,未曾远迎,请皇后恕罪!”
翠竹环绕的小亭中,一名白衣女子坐在石桌旁,背影婀娜,身形纤细,苗条的十斧正弹奏面前的古琴,琴声婉转空灵,不染凡间炊火气。
按理说如许近的血缘,母后应当格外疼她才是,但是恰好相反,母后因恨她生母活着时,夺走了父皇全数的宠嬖,以是在她生母身后,就到处讨厌她,乃至想要随便定一门婚事,把她嫁了,眼不见,心不烦。
才下过一场春雨,气候还寒着,这女子却已经坐了好一会,琴声中透出孤傲狷介之意来,难以靠近。
琴声戛但是止,白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
“槿儿,本宫不是说过,没有要紧事,不要来打搅本宫吗?”安紫珺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皇后也认识到本身有些失礼,清算了一下衣袖,道,“紫珺,你也不必瞒着本宫,你的苦衷,本宫还是晓得的,西池国派了使者前来求亲,本宫想着你年纪也不小了,如果能与西池国成绩一段姻缘,两国也可结成联盟,你的毕生大事,也能有个下落,你意下如何?”
“公主,公主,不好啦!”宫女槿儿手提裙摆仓促跑来,叫的跟塌了天一样。
“这么快就来了?”安紫珺嘲笑,“母后是有多急着把本宫嫁出去!”
“是,”槿儿略松一口气,忙道,“公主,方才奴婢听皇后娘娘身边的似锦说,西池国的人来求亲了,已经住进了驿站。”
安紫珺微一惊诧,继而嘲笑,“父皇那么多待嫁女儿,为何偏要本宫嫁?这是欺本宫身后无人吗?”
皇后高低看她一眼,“又去操琴了?”
且不说嫁的人是好是坏,去西池国那么远,举目无亲,风俗风俗各不不异,想想就不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