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夜温言的丫环把夜老夫人的药也倒了,那就是一报还一报。
萧氏回身就走。
老夫人有点儿发冷,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夜温言瞅了她一眼,笑着伸脱手,把被子又给拉开了一半。“被子捂厚了对身材不好,祖母要想病快点儿好,可得甚么都重视着。对了,我瞅着外头那棵大树仿佛也冷着呢,要不这被祖母别盖了,给树盖吧!”她说完还真就照着这话去做了,一把将老夫人身上盖的被给掀了,拿着就往外走。
老夫人在背面气得直骂,可骂也没把人骂返来,只听到外头传来坠儿的声音:“老夫人存候心,奴婢必然把那棵大树给服侍好了,也不枉您疼它一场!”
夜清眉和夜楚怜卖力白日,夜里侍疾的人是夜温言。
这话被夜温言听了去,当即点头:“还真是提示我了,明儿就这么干!”
丫环感觉这间屋子愈发诡异了,一刻都不想多待,端了粥回身就走。
把病人的药倒掉是一品将军府的端方?前次仿佛夜温言也说过一样的话,问她是不是蒋家的端方。当时她没听明白,现在想一想,倒是有那么点儿通透了。
甚么人能让夜温言豁出去一个不孝的名声,也要这么干?又是甚么人抱病了能轮到夜老夫人亲身照顾?
到了晨昏定省的时候,固然礼数是免了,但毕竟老夫人病着,府中女眷要来看望的。
可这事儿是如何被夜温言晓得的呢?难不成也像本身一样偶然中撞见?
没错,就是鬼故事,特别是对她来讲,实实在在就是鬼故事。
老夫人吓得脸都白了,想问点甚么却又不敢问。这两个孙女较着是已经晓得些端倪,言多必失,万一她问了,哪句话没问好再被抓住把柄,那可真是要命的事。
汤氏抬起来的手又放了下去,倒不是为了匾额和金饰,而是因为坠儿说的那句话。
别人必定不可,独一的能够就是她那位沉痾归天的姐夫,夜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