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儿眼皮眨了眨,又笑着道:“王妃说甚么呢。”
穆凌薇见他脸上暴露笑,道:“哪有这么轻易死,姐姐命硬得很,阎王爷不敢收我。”
穆凌薇觉得能见到君墨寒,她在床上爬了三天,也只见到真儿忙前忙后,另有穆凌宇经常给她送吃的。
她又朝真儿道:“别觉得你如许做,我就不记得你们谗谄我的事。”
真儿看着怀里的银子,内心五味杂陈。
她又嘲笑道:“你的胆量就跟你的医术一样,不忍直视。”
只见她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往外冒,上气不接下气,又道:“你不会想狡赖吧。”
真儿有些没脸见王妃,当时如果不是王妃沉着应对,太妃的人就将她带走了,带走是甚么了局,她也清楚。
穆凌薇愣了愣,有一刹时,她感觉她伤了他的自负心。
“真够无耻的。”她毫不客气地讽刺。
“谁说我想狡赖。”
真儿走近,见屋子里的热水王妃也用过了,又诚恳地来清算衣裳,“衣裳洗好了,奴婢再拿过来。”
真儿愣了愣,“奴婢不明白王妃说的是甚么意义?”她实在是有些心虚的。
临走时,白长彦扔给她一个药瓶,“这瓶金疮药送给你,医者,救死扶伤,我懂。”
她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也不痛了,只要保养得好,应当不会留疤痕。
半晌,门外响起了拍门声,她赶紧扯被子挡住:“出去。”
白长彦再次见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奇,“能下床走路了,看来本大夫的药是起感化了。”
穆凌薇瞪他一眼,问道:“你真的行医十年,你这十年医死了多少人?”
穆凌薇撇了一眼站在远处不说话的真儿,她这个傻弟弟,还觉得进了福窝,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白长彦气得鼻子都歪了,“你骂谁呢?”
也只要他说君墨寒是好人,她也不想拆穿,毕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从小到大又被他姐庇护着。
真儿俄然想到,王妃的弟弟为了给王妃换口吃的,站在雪地里劈一个时候的柴,就为了两个鸡蛋和两个馒头,他还欢畅地朝王爷叩首谢恩。
“姐姐,我们都没有死,你也没有死。”
药水沾了裂开的肉,更痛了,痛得她额头都冒出了细汗,本来她能够让真儿帮手,但是真儿指证她杀人,这就让她膈应了。
她又见他换了身洁净的棉袄,看着人模人样的,问道:“伤口还痛不?身材难不难受?”
还没等真儿分开,穆凌薇又道:“说吧,你们有甚么目标?”
白长彦从二百八十两银子里取出二十两递给穆凌薇,又道:“真是要钱不要命,安阳王娶了个甚么女人做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