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云愤然打翻了他手中的杯盏,一把揪住他的衣衿,眸色通红染血,“你胡说!你胡说!当年的小香儿是中了他的迷,最后才会--和本日的慕白分歧。如果不是、不是我一时粗心,慕白底子不成能分开我,我和她才是名正言顺的伉俪。是容景睿横刀夺爱,第二次了--第二次!”
高雅的庄园。
夜凌云笑了,笑得何其锋利刺耳,“与你如许无情无义的人,谈甚么豪情都是废话。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的就是你如许的人。无情,无义。敢问殿下,你现在还剩下甚么呢?”
他却不紧不慢的自倾一杯酒,凑到鼻间轻嗅,“好酒,公然是夜庄主,如此美酒一人独享,不感觉无趣吗?”
你既然不要我的和顺,那就得受得住我的伤害与残暴。
“闭嘴!”夜凌云愤然起家,可因为酒劲上脑,身子一晃,俄然往一侧扑去。身边架子上的青瓷花瓶回声碎裂,夜凌云重重的扑倒在地,手被花瓶碎片割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儿,鲜血瞬时染红了衣袖。他不感觉疼,翻个身,干脆仰躺在地上不复兴来。
堂堂夜家庄的庄主!
残月一怔,心头微凉,自知庄主这是醉了,醉得太短长了。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庄主醉成这副模样!第一次是在五年前,夫人分开夜家庄以后,庄主遍寻不着,醉了三天三夜。第二次便是现在,醉的这般不省人事,统统的执念都逗留在夫人身上。
夜凌云痛苦凝眉,俄然吼怒一声,“给我滚出去,谁让你出去的!滚出去!”
爱而不得,就拿恨来成全。
“既然爱不了,那便恨我吧!”他的眼睛破开一条缝,笑得如许诡谲,直教人一眼便寒意阵阵,“最好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杀了我,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慕白,恨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喊!”夜凌云含混不清的开口,“我瞥见她了,别吓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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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哼一声,黑衣人拂袖分开,“若馥儿泉下有知,看到你这副模样,应当会更瞧不起你。”音落刹时,人已消弭无踪。
上好的金丝绣暗纹黑靴,不紧不慢的踩在夜凌云的胸口。黑衣人昂首笑得凛冽,“看看你本身现在的模样,就跟一条死狗没甚么辨别。本宫如果林慕白,也不会看上你。那容景睿生得姣美,身份又是如此高贵,换做是任何一个女子,都会挑选容景睿而不是你这个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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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眸色阴暗低冷,“这是本宫本身选的路。”
这就是,夜凌云!
夜凌云躺在那边,任凭掌中血渐渐流淌,重重的合上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