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白蹙眉,“放下,我看看。”
闻言,仵作仓猝施礼,而后点头,“侧妃所言极是,确切是后颈骨断裂。”
“师父,这个是不是?”快意俄然昂首。
废墟太乱,木轮车进不去,是容盈抱着林慕白行走自如的。
快意快速的将布包里的药渣铺在油纸上,“师父你在找甚么?”
“不过甚么?”林慕白一怔。
快意笑了笑,“城主,请带路吧!”
莫青辞笑得微凉,“实话跟你说吧,是在纪家旧址,那儿早在六年前就已经被焚为灰烬,夷为高山。金凤就死在那边,并且死状极其诡异。”
“给我一杯茶水!”林慕白道。
这是一片废墟,就如同莫青辞所说,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枯草都没过了膝盖。一眼看去,都是火烧之陈迹,最中心还立着几根石柱,风吹日晒的,腐蚀了大半,看上去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倾圮。
“是!”蒲月点头。
快意点了头,“明白了师父!”从速清算案上的药渣,“师父,如果如此,那莫城主拿来的这药--莫城主难道也--”
莫青辞道,“在--”他有些踌躇,“在一片灰烬当中。”
可林慕白转念一想,如果莫青辞晓得了本相,那么第一个要杀的应当元青。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看,本身宠嬖了多年的儿子,俄然变成了别人的,最大的仇恨应当来自于孩子的母亲和生身之父。如果如此,金凤该死的意义,就不大。
“让她醒吧!”容盈道,眸色幽深,如墨的瞳人里,染着如血微光,“复苏的死去,总比胡涂的活着,要强太多。”
仵作一愣,莫青辞便道,“这是恭亲王府侧妃,答复便是。”
林慕白眉头微蹙,容盈快速上前。筷子悄悄夹起一枚若葵花籽般形状的小种子,这个比葵花籽小很多,外旁观上起乌黑如墨,被药汤感化得早已脸孔全非。
长长吐出一口气,容盈起家望着床榻上被捆绑着的容嫣然。她睡得极好,极是温馨。面色惨白如纸,就仿佛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一样,毫无赤色,毫无活力。
门外,快意在叩门,“师父,蒲月返来了。”
“人死了。”莫青辞说得微沉,这三个字对林慕白而言没甚么感到,只感觉有些讶异,谁不晓得金凤是公主的乳母,现在无端端的死了,必将有因,并且这个启事充足让凶手不顾忌容嫣然,而对金凤痛下杀手。
“证据?”快意道,“师父,那西域曼陀籽长得甚么模样?”
“好!”林慕白点头,“我会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