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晓得知府大人要做甚么，我只晓得，慕白不会为你做任何事。”夜凌云眸光冷厉，“知府大人要办事，还是另请别人吧！夜家庄的庄主夫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任人调派的。”
“走吧，去看看！”金无数笑得凉凉的，“只不过，夫人可别被吓着。”
“你必定是砒霜？”金无数皱眉。
夜凌云面色暗沉，也不答话，只是看一眼俯身蹲下的林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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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去脑筋里浑沌的设法，林慕白清浅的凸起一口气，“这是第二条性命了，知府大人还筹算息事宁人吗？或者夜庄主又要破财免灾？”
“废料。”金无数面色黑沉，“用得着的时候，人影都找不着。”转而眸色冷冽的望着夜凌云，“恐怕这一次，夜庄主就算把夜家庄给我，也无补于事了。连死两小我，本府就算想瞒着，那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不能！”还不待金无数说完，夜凌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
死者：方问山。
“这事反恰是瞒不住的。”金无数看了面色阴沉的夜凌云一眼，“夜家庄这事，本府也压不住了，必须得动手调查，而后上报朝廷。”
哑叔仿佛很欣喜，因为林慕白竟然能看懂他的意义，连连笑着点头。
衙役解开死者身上捆绑的绳索，将方问山抬上板车，又喊了哑叔来认尸。林慕白以白巾抵手，细细检察方问山的耳后，没有淤青。口中有红色干枯的涎液，以绣帕沾了少量，隔着间隔嗅了嗅，“是鹤顶红。”
驱车跟着衙役去了香山的小树林，知府大人金无数的马车早就停在了那边，见着夜凌云和林慕白下车，也跟着走下来。还是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瞧着一袭柳色青衫的林慕白，“没想到，庄主夫人也来了，真是热烈。没想到对夜庄主的事，夫人如此上心。”
夜凌云上前，得当好处的拦在林慕白身前，朝着金无数施礼，“知府大人有礼。”
金无数皮笑肉不笑，“或许庄主夫人敢兴趣呢？比如说验尸。”
“甚么事？”金无数忙问。
“师父，哑叔到底在说甚么？”暗香闹半天也没明白，“他这是甚么意义？”
林慕白没有作答，暗香嗤鼻，这知府大人真是爱管闲事，净拿师父开涮。
“师父你看，他又是这神采。”暗香撇撇嘴。
闻言，金无数看了夜凌云一眼，夜凌云点了点头，表示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