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腾长女云浅墨叩见吾皇!!”
他看到了。清楚看到李大头对他主子暗送秋波。
“你有何证据?”
容玦嘴角抽了抽,敏捷收回视野,绷着脸,牙根紧了紧。这该死的混账东西!
话落,大殿之上一片死寂。
“为臣,他为你守住了边陲的安稳。可为君,你却为没他守住他一个小家的安稳。”
皇上凝眉,透着不悦,“擅闯皇宫大殿,你胆量不小。”
茶杯摔落,皇后大怒,“你太猖獗……”
冷五不是容王的保护吗?如何会跟着这白衣少年,还一副为他保驾护航的姿势。
“身负皇命,不敢懒惰,疆场之上奋勇杀敌,不敢有涓滴忽视,历经半年,边疆稳,百姓安。云将军言:幸而不负皇命,幸而未辱任务。”
“昭和三十年,领君命率兵防备大越进犯,同数十万军士,不眠不休尽力抗击,历经两个月,昭和大胜,而他九死平生,身上伤痕无数。可他说,这些伤痕都说他的光荣。”
“你有甚么资格……”
李鸿望着大殿之上那柔弱的少年,心潮翻涌。李娇已是泣不成声。
只是,容玦到底是为了甚么,皇上眼下还猜不透。不过,很快应当就会晓得了。
皇上挑眉,“她是假的?”
“我当然有资格。”云浅墨说着,站起,昂首望向那坐在地上之位的人,脸上涣散温和不见,转而是一片庄严,“昭和三十八年,昭和将军云腾,身负皇命率兵十万前去边疆,保护边陲安宁,保护百姓安稳,扬我昭和国威。”
“做你的臣子,他从未失责。可作为他的君王,您却有负他的支出!”
“你是谁?”皇上盯着殿下人,问。
“心有不甘,猖獗又如何?”云浅墨直视皇后,眼泪滑落,却一点儿不闪躲,“云腾身亡,骸骨未寒,长女云浅墨背负不堪之名,被遣入庙堂。次子云玿榛被人追杀,命悬一线几乎没命,其妻李氏一朝面对夫死后代散!”
呜……抖了一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谢皇上。”谢恩,开口,“本日小民有两件事要禀。其一,大殿之上这个云浅墨是假的,她并非真正的云家大蜜斯。”
皇后眸色阴沉,“的确是不知所谓,猖獗到了极致,来人……”话没说完,被打断。
皇上看着如有所思,如果不是由冷五护着,这个少年怕是底子进不了宫,更来不到这里吧!
皇上没说话,看向白衣少年身后的冷五。
皇上并未看到,只是点头,“皇弟言之有理。”话是如许说,可皇上也不傻。内心了然,看来容玦明天过来可不但单是为了看热烈,而是另有别的目标。
冷风:……
“保护昭和安宁,是他身为将军的职责,也是他最高傲的任务。而身为将军,他从未孤负过皇上的信赖,也从未孤负他所背负的头衔,他支出了他统统能支出的。从生到死,鞠躬尽瘁,他从未曾悔怨……”